萧宁何尝不是这个意思,挥挥手,“我去见五伯。”
至于身后众人,命郑直将他们各自安置,萧宁赶紧去见萧评。
萧评卧病在床,显得十分憔悴,见着萧宁待要起身,萧宁连忙将萧评按下,“五伯且好生休息。”
“扬州诸事,日后需得你多费心。”萧评想将扬州平定,然现在看来,心有余而力不足。扬州的情况他明了,自他病倒后,人心浮动,这才捉紧让萧宁回来,速速处理。
“五伯安心休息,我办事,你放心。”萧宁宽慰人,萧评纵然再想说些什么,萧宁道:“我去见见人,问问他们,这些日子他们都是如何行事的。”
“郑直这些日子同他们往来,诸事由他代传,有事可询他。”萧评轻咳着说话,郑直站出来,垂拱而立。
萧宁颔首,出门时不忘问了那些帮萧评诊治的大夫,确认萧评的病需得好生静养,至于其他问题,暂时没有。
病,这时候的病足以要人性命,萧宁再三叮嘱大夫,务必对症下药,万不能让萧评有任何闪失。
大夫连连应是。一眼扫过郑直,郑直赶紧道:“小娘子放心,大夫是信得过的人。”
“最好让人从青州或是冀州寻可信的大夫过来。”不是萧宁多心,而是看萧评的样子,病了有些日子,须得慎重。
话说着,萧宁已经立刻让人去寻大夫,为萧评看诊的必须是可靠之人。
她一回来,李恭马上赶来,看到萧宁的那一刻是暗松一口气,“小娘子你可算回来了。”
萧宁道:“来得正好,你就是不来寻我,我也得寻你。”
李恭捉着头,那叫一个为难地道:“小娘子,你是不知道,扬州这个地方太让人头痛了,先前有萧公坐镇的时候一切都好,自打萧公生病后,一个两个的,接二连三的闹事,尤其是这海贼。”
说到这里,李恭更是激动了,“这些海贼,比泥鳅还滑,我们听见动静赶过去,他们跑得没影了。萧公说我们扬州内必有内应,我这去查,一时不知如何查起。”
行军打仗的事李恭能做,查案找人的事,他真不行啊。
“内应啊,当真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罔顾百姓性命?”萧宁依然希望一切都是猜测。
“萧公说这扬州城内定是有了内应,我也担心扬州有内应。”李恭查了这许久,越查不出来什么,越说越觉得不安。
萧宁骤然站定,同李恭目光对视。
“纵然扬州境内已经再三肃查,藏得深的人不动,很难将人揪出来,也就给了他们机会一击伤人。”萧宁的目光变得深邃。
一个扬州,毕竟是人家苦心经营许久的地方,哪怕想将人一网打尽,能杀的,明面上该杀的都杀完了,总不能将整个扬州的人全杀光。
从一进扬州,他们便已经对追随韩靖的人以附逆诛之,无人会指摘。
然而一再行杀戮之策,只会惹得天下哗然,道他们萧氏不仁,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是以,如今的萧氏中人,谁也不会轻举妄动。
“简明怎么说?”萧宁说出这番话,心里有了计较,但同时也得问起作为擅长水战的简明,对于海贼上岸之事有什么看法?
“简将军已派人出海,寻找海贼的藏身之地。”李恭再怎么心急,盼着萧宁赶到扬州商量对策,更庆幸病重的萧评也有一二准备。
萧宁颔首,“若能寻到海贼藏身之地,一局兴兵将他们尽诛之,何畏于所谓的里应外合。”
萧评和简明当时也是同样的意思,故而才让简明出海。
“我在梁州让人建起瞭望台,在扬州亦可推行。”不入流的手段,再怎么变化依然是不入流,萧宁已然想出应对之法,李恭眼睛亮了。
“需得向扬州境内的百姓说明,海贼上岸,志在乱扬州。发动百姓之力,一定要将藏身于扬州之内的海贼尽都揪出。”萧宁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