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否认曹根或许不是一个你们认为擅长治国的人,但这样的人绝对是军事奇才。纵无名师教导,他也能对阵于你们,叫你们休想从他身上占得半点便宜。”萧宁言语中流露出的是对曹根的赞赏。
所指的你们,视线落在王宦的身上,王宦纵知在场的人都是世族出身,也不敢说这你们也包括在场的诸位。
他要是敢就这个话题和萧宁论起来,萧宁能放了正事不说,只管一味的挑毛病,列举他们相互间的不同。
王宦果断地转移话题,打定主意不同萧宁争论你们到底是哪个你们。
“于军事上,在下所知不多,请小娘子赐教。”王宦是诚心诚意的请教的,可惜,他的印象在萧宁那里就是负数。
“是以,你对敌人一无所知,却能理直气壮的要求旁人出兵,帮你救人?”萧宁冷笑地问,问得王宦脸色阵阵发白。
萧宁冷哼一声,“死的不是你的亲人,不是你自己,别人怎么死同你何干。世族,一向不就是视百姓为贱民,认定他们不过是供养你们的人,不值得你们多看他们一眼。当然,战场上的将士也一样。
“若是仗打赢了,功劳都是你们的,是你们远在千里之外,依然能够运筹帷幄;败了,你们不思粮草是否到位,也不想你们供应前线的武器、铠甲是否精良,只知追问将士之过。真真是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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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得真是好爽,明鉴从前心里就攒了不少对世族的怨气,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说出口。
难得碰上一个萧宁,把他想骂一直忍着不敢骂的话全都骂出来,真带劲!
不对,这时候要是不给人点台阶下,是让萧宁把人骂死吗?
“小娘子,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总不能人人都像你一样,是个全才是吧?”明鉴哪怕想听萧宁骂人,也不能一直干看着,真能悠闲的看戏?
“是啊,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既知不懂,为何非要多管?文官管你文官的事,偏要插手武将打仗,不是无视将士生死,推人送死又是什么?”想跟萧宁推卸责任,也不想想这是能随便推卸得了的?
萧宁从记事以来,一直跟萧谌在雍州,最是记忆深刻的是,雍州同胡人交战,远在千里之外朝廷上那些世族没少指手画脚。
如果只是想提建议,让对方考虑之后决定是否采纳,那也就算了。
偏偏京城的那些王八蛋没少以为自己了不起,既不清楚雍州的情况,也不知道胡人是怎么进军的,全靠雍州打探得来的情报一知半解,痴心妄想通过远程指导作战,还以为打仗就跟玩过家家似的,谁做什么都是商量好的。
那些年萧谌没少受气,还是这两年相对好些。摸清楚了世族门的尿性,可劲的忽悠,让他们弄不清楚雍州到底什么情况,从而将怎么跟胡人作战,全都掌控在手中。
是以谁要是提起这方面的事,简直就是点了炸.药,炸得萧宁瞬间火力全开。
可怜的明鉴,万万没想到,他就是意思意思的帮忙说一句好话,萧宁连他都一块骂起来。
“所谓不耻下问,一知半解不宜作声,你们这些饱读诗书的人竟不知这道理?天天以为你们多读了几本书,便觉得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武将,就算他们有再多的作战经验也比不上你们。
“不妨告诉你们,曹根之所以稳如泰山,至今纹丝不动,那是因为人家早就料到你们会盟共伐于他。早就布好了局,你们只要敢轻举妄动,不过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萧宁一直在想,世族的声势浩大,不可能曹根浑不在意。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你派出去的人都说了,到现在为止,曹根根本没有任何调兵遣将的痕迹。”萧赛对很多事情还不了解,是以并不轻易发表意见,既然不懂就要问。
“我敢肯定,是因为如果我处在他的立场,我也会在想,我应该怎么做。”萧宁这是设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