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势了,总不能他们把今天的事当作不知,装傻充愣的吧?
这个问题,萧钤和卢氏再次交换眼神,等等!
他们就不信了,他们比耐性能比不过一个孩子。
这话要是说出去,他们得叫人笑死,也枉他们白活了这些年。
是以,不自觉间,两人不留痕迹地挺直了腰杆!
无端的,萧宁便感受到气氛好像越来越凝重!不吱声的两位长辈,这是想吓人?
额,且由着他们吧。
敌不动我不动!
这得多亏萧钤和卢氏不知道,若是知晓萧宁那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把他们当成了敌人,简直是要命!
相互都僵持住,皆不发一言。
伺候在旁边的人,感受到房内的气氛越发严峻,噤若寒蝉,皆敛容屏气。
时间不断的流逝,伺候的人后背都渗出汗了,心里不断的默念主子们都吱一声吧,再这么下去,他们撑不住!
萧宁想明白长辈的意图后,真是不着急。倒能开始神游天外了。
雍州的名门世族急着出手,全都落入她手里了,怎么处置这些人关系重大。先前萧宁想的仅仅是如何将他们擒住,不曾细想到底怎么的好。
如今人都拿下了,头痛避之不愿意想的问题,必须得去想。
杀光了不妥,轻易地放了也不妥。倒不如......
“拿下雍州世族你有何打算?”正好想这桩事的萧宁突然听到这一问,也不曾细想谁问的,顺口答道:“利之,诱之。”
话一出口,萧宁算是回过神,一抬头同卢氏灼灼的目光相对峙。好嘛,问话的正是卢氏。
萧钤听这一问一答的,静默了半响!
自家夫人的厉害,萧钤早有领教,否则他能也听夫人的话。
结果倒好,萧宁这个孙女,孙女啊!萧钤从未如此恨过一桩事,现在那是恨极了!祖宗怎么就不让她托生成小郎君呢?
吹胡子瞪眼睛,萧钤的视线从未离开过萧宁,不知道的怕是以为他是在跟萧宁生气的。
不过,他气他的,哪怕萧宁瞧得分明,也不打算当回事。
“如何利之?诱之何人?”卢氏不管此刻的萧钤想什么,只着急于问清楚萧宁有何打算。
好嘛,不再放低气压吓人,愿意说话,神游一圈,脑子有了些想法的萧宁接过话道:“自然是利之落入我们手中的世族,诱之他们的家人。”
这话只说了一半,还有大半未明言。
卢氏等着萧宁继续。
萧宁不动声色的瞄了萧钤一眼,萧钤依然顾着生闷气呢,不管萧宁。
“是以利之以结盟,诱之以人才为我们所用。”萧宁总算把想法说白了,卢氏一滞。
这一刻,卢氏也有了跟萧钤一样的念头,这竟然不是郎君!好气啊!
萧宁说完了话,感觉四周的气氛又冷了,背后都感受到冷风不断的吹吹。
这,她没说错啥吧,至于这么生气?
难得的一回萧宁没能跟上卢氏的脑回路。
萧钤审视的目光落在萧宁的身上,“请君入瓮,人赃并获,纵然将他们处置了也不为过,你是妇人之仁?”
再生气萧宁不是郎君的人,也得捉住重点,这桩事要是处理不好,他们往后在雍州绝无好日子过。
“杀人容易,杀人惹天下怒,更令雍州动乱,不可取。杀人是为震慑,震慑之意是为太平,能不见刀光平息事端,是为上策;纵见刀光,非以杀止,更能利人为己所用,亦可。
“萧氏立足雍州之根本在民,在军,思长远之道,不可无士。虽则,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可世族中未必全无好人。我们要的是可用之聪明人。”
萧宁分析他们从始至终的目的是啥,捉住这个重点,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能忘了初衷。
萧钤和卢氏看着萧宁的神色透着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