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杀同龄人,问:“你在雍州多年,初回京城,可还习惯?”
“是有些不习惯。雍州民风豪放,不似京城规矩众多,颇是磨人。”萧宁拧起小眉头,显得甚为难受。
“规矩定下就是给人遵守的,再是磨人,也当守之。”李丞相看着和蔼可亲,然而多少人能在李丞相的面前谈笑风生?
萧宁郑重地点头,“然也。”
李丞相和萧宁相谈甚欢,告状的家长急了。
“丞相,还请丞相主持公道。”
作为丞相,那是大兴的丞相,今日又是李府设宴,是为主家。
宾客进门,在丞相府上闹出事端,如何处置,当论。
急于为儿子讨回公道的人,就没有想过,萧宁能沉得住气,能同李丞相面不改色的论家常,这意味着什么。
“既要主持公道,那就从头道来。”李丞相摸清萧宁胸有丘壑,也想听听,萧宁有什么法子脱罪。
哭哭啼啼的三个郎君注意到李丞相扫过来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急忙往母亲身后躲。
若没有萧宁镇定自若在前,都只会说李丞相的威严甚重,没有人会觉得孩子害怕李丞相有何不妥。
偏偏有那么一个同龄的孩子拔高的在前面竖起榜样,三个孩子缩头缩脑的样儿,看得身为父母的人五味杂陈。
“丞相,他们若是不说,由我代问如何?”萧宁毛遂自荐,等的就是机会把人解决了。
李丞相抬起眼皮,总觉得事情的发展尽在萧宁的掌握之中,“可!”
挨揍的人不敢吱声,不能一直僵持不下啊!
萧宁朝李丞相福福身,缓缓地走到三位郎君面前。
瞧着萧宁,三位郎君害怕地后退,再也控制不住地哭起来。
“你走开,别过来。”
额,三个人怕萧宁一个,萧宁现在可什么都没做。
“丞相。”当娘的可心疼孩子了!孩子这么怕萧宁,始末怎么审问?
“无论事情的经过如何,你承不承认是你打的人?也是你在柴房前放火的?”孩子不争气,当娘的也不至于全然无脑,捉住重点的质问。
萧宁摇摇头道:“吴夫人,若是不知内情的人,听你说我放火,以为我把丞相府烧了呢。我不过在柴房前烧几堆小火,放上几根湿柴,并未损及丞相府内一花一草。是与不是?”
断章起义的人太多,要是不把话说清楚,罪名胡乱扣,可不行!
“似你这般没有教养的孩子,才能做出这等事来。你还敢强词夺理?”
那位吴夫人亦是出自世族,对世族的事了如指掌,对萧宁的身世心知肚明。
“意图杀人和伤人,按大兴律,吴夫人以为一般无二?”
指责萧宁强词夺理,不知究竟何人强词夺理?
“原来如夫人一般出身世族,嫁入世族,连大字不识的百姓都懂的道理,夫人竟不知?”冷嘲热讽,萧宁可一点都不逊色于人。
吴夫人气得火冒三丈,“你竟然说我连大字不识的人都不如?”
萧宁张大嘴,纯真无邪地眨眨眼睛道:“难为夫人有自知之明。”
在场不少人都闷笑了。吴夫人恼羞成怒,一个箭步上前,扬起巴掌要打萧宁,一个女人上前,捉住吴夫人的手。
“夫人,请自重。莫让人瞧了笑话。”
一个大人,说不过一个稚儿,一言不合竟动手,引天下人笑话。
“阿娘。”萧宁唤人,这女子正是萧宁的继母孔柔。
孔柔甩开吴夫人的手,待要同萧宁细说,萧宁道:“阿娘放心,我能处理。”
“观夫人行径,我方知为何令郎出言不逊,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不过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可是说过,我父自甘堕.落,甘与贱民为伍?
“你,可是说过,我萧家门风凋零,将来必为世所不能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