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棠认真提问:“这是补偿吗?”
“那你想让我怎么补偿?”男人低低笑出声,握着她小腿的手轻轻摩挲细嫩光滑的肌肤。
他的指腹有薄茧,带着一丝粗砺,安棠只觉得自己的小腿像是被蛇缠住,一股说不出的感受直蹿心头。
安棠一看贺言郁的眼神,就知道他现在不安好心,她撇开视线,转移话题:“我不要你擦了。”
说完,她想收回搭在贺言郁膝盖上的小腿。
寂静的车内响起磁性撩人的浅笑,听得安棠耳朵一酥,她的小腿还没来得及收回,男人握着她的脚踝,五指用力,把她整个人都往前拖了一小段距离。
现在直接变成她的大腿搁在他膝盖上。
安棠撑着车椅,整个人怔住了。
她懵逼的看了眼贺言郁,反应像是慢了好几拍,过了会才意识到她现在的姿势有多么不对劲。
“你给我松开!”安棠微红着脸,很不好意思,她伸手扯了扯裙子,试图把它拉长,然后多盖住一些地方。
贺言郁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微凉的指尖点了点安棠的大腿,笑道:“不是说补偿你吗?”
“谁稀罕你的补偿,你快松开。”安棠提醒他:“你前不久才说过不会欺负我的,你要是敢食言而肥,你……你就是伪君子,真小人。”
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安棠待久了,贺言郁也从她身上学到一两分写作上的语言天赋。
他握着安棠的腿弯,微笑着回她:“棠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安棠:“……”
一派胡言,有辱斯文,简直不成体统!
她义正言辞的教训他这种行为:“龌龊,可耻!”
“哦?”男人尾音上扬,像小钩子似的,挠得人心痒痒,他的手已经探进去,“是吗?”
安棠的表情瞬间绷不住。
她轻轻颤栗着,嗓音快要不成调:“把你的手拿出去……”
“棠棠,我龌龊可耻吗?”贺言郁温声问。
“你极其龌龊、可耻!”安棠咬了咬唇,被他狗得不行的行为气得泪眼婆娑,她控诉道:“你言而无信,你不讲武德!”
快要晚上十一点了,万籁俱寂,公园的草丛里时不时有虫鸣声。
寂静的车内响起安棠的啜泣,她最开始还呜呜咽咽的骂贺言郁,到后面直接变了音调,甚至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脸上淌着晶莹的泪痕,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绯红,整个人抽抽噎噎。
安棠几乎没有力气,软趴趴的靠在贺言郁身上,男人搂着她,抽出湿巾在她面前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指。
她看得牙痒痒,但已经没力气去打他。
贺言郁把她的裙子放下来遮住大腿,他抱着安棠,温香入怀,是每个男人的梦。
他亲了亲安棠脸上的泪痕,笑道:“缓过来了吗?”
安棠想到自己先前的反应,脸红成一片,她埋头愤愤的说:“我恨你。”
男人的心情大好,“没事,我爱你。”
开车回到御景庄园已经晚上十一点四十。
安棠走不动道,贺言郁只好将她打横抱起。
周婶见他俩回来,尤其是安棠脸上还带着红晕,她一个过来人,自然懂得。
她没有凑上去打搅他们,远远站着,笑着目送两人上楼。
安棠抱着贺言郁的脖子,趴在他肩头,她窥视到周婶的表情,顿时觉得自己丢脸丢大发了。
她低头咬了口男人的肩膀,埋怨道:“周婶肯定以为我两在外面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这有什么?”贺言郁没皮没脸道:“在家里也不是没干过。”
安棠:“……?”
她蹬了蹬腿,非要下来,甚至很嫌弃他,“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