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生气了?”
男人抿着唇,下颚紧绷,表情已经很明显了。
“好了,别气,对身体不好。”安棠笑着亲了亲他的脸,手臂圈着他的劲腰,隔着薄薄的衣料,都能感受到腰腹的紧实和蓬勃的力量。
她温声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咱们还年轻,没必要这么早结婚,以后再说吧。”
说完,安棠又亲了亲他的下颚,“我有点困,你别闹我了。”
贺言郁:“……”
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不过他算是明白了,女人在床上说的话,根本不可信。
骗子!
他气得心堵,松开安棠的手腕,翻身背对她,独自去生闷气。
安棠凑过去哄他:“还在生气呀?”
“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不肯转身看着我?”她伸手抱着贺言郁的腰,脸埋在他背脊,“你今年也才三十二岁,年轻着呢。”
“提及结婚,你就说我年轻,不提结婚,你就骂我老男人。”
这是开始翻旧账了。
安棠开始发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不是有句老话叫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现在还是花骨朵呢。”
贺言郁:“……”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歪理。
男人说不过她,只得抱着她又啃又咬发泄心里的郁气。
贺言郁出完差,便带着安棠回港城。
他们重新搬回御景庄园,周婶见他俩一块儿回来,还觉得有些诧异,毕竟这俩人前后相隔半个月分别离开港城。
两人还是像以前那样相处,贺言郁白天去公司,安棠偶尔也会开车去公司接他,一起吃顿饭,然后又各自忙自己的事,日子过得平凡而温馨,这让不少人都猜测他们私底下已经领证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五月份。
中旬的时候,影楼那边通知安棠可以去拿拍的写真相册。
安棠接了贺言郁下班,开车去影楼取东西。
回家的路上,贺言郁坐在副驾驶翻阅相册,他笑道:“棠棠,我发现对比你三月份拍写真的时候,你现在又瘦了。”
相册里,女人的拍摄风格大多都是性感风,肌肤水嫩细腻,举手投足间有着浑然天成的妩媚。
当然,得益于她当时过完新年涨了点肉。
因为安棠瘦的时候,真的给人感觉很柔弱,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
前方是红灯,安棠暂时停车,闻言,她微微勾唇嘚瑟道:“那是,我有锻炼的。”
“哦?”贺言郁觉得新奇,“我怎么没看见?”
“我每天都出门逛街,这难道不是吗?”
贺言郁:“……”
想起她逛街时的体力,男人一时无话可说。
“对了,贺言郁,五月二十一号你有空吗?”红灯已过,安棠开车继续往前行驶。
车窗外索桥不断后退,天际勾勒的霞红洒进江面,远远望去,一片波光粼粼。
贺言郁的半张脸浸在日落西山的余光里,他合上相册,温和的笑道:“那天是棠棠的生日,我当然有空。”
“嗯?”安棠尾音上扬,“听你这话,似乎已经备好礼物?”
她不知道在期待什么,或许这是贺言郁失忆后第一次跟她过生日。
安棠想知道,这副模样的他,会准备些什么。
男人的指尖点着画册,竟也学会卖关子:“早就备好了。”
以前,他知道安棠喜欢星星,所以送了她很多有关星星的珠宝首饰。
送了好几年,她的反应也就那样,后来他才明白,能让她高兴的人只有温淮之。
他分析过他们之间的感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好到有时候让他都情不自禁嫉妒。
嫉妒温淮之从小到大命好,可以享受数不尽的关爱和呵护,甚至不用留在贺家饱受折磨,当然最重要的是,安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