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喝?”
“全糖也太甜了。”男人一脸抗拒。
话落,安棠已经把吸管怼进他嘴里,“甜度刚刚好,不信你试试。”
贺言郁勉为其难喝了口,表情从刚开始的抗拒逐渐转变接受。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喝?”她一脸期待,似乎为了找到认可的人。
“好喝是好喝,但是你为什么要咬吸管?”
男人有些不解。
安棠怔了下,笑道:“习惯了。”
“哦。”贺言郁点点头,又趁机喝了奶茶。
看他这样,安棠觉得既意外又很有意思,莫名从他身上感受到反差萌。
“棠棠,你看着我干什么?”
“再喝一口。”安棠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捏着吸管。
贺言郁听话的又喝了一口。
“继续喝。”
他依旧照做。
安棠踮起脚,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纯黑的发梢很软,一点也不扎手。
她笑道:“你这样好乖呀。”
贺言郁:“……”
她这副模样,让他想起一件年初时发生的事。那天难得没有下雪,安棠推着轮椅,带他出去逛公园。
他们在公园遇到一只漂亮的黑猫,趴在草坪上蜷成一团,安棠瞧着喜欢,便蹲在黑猫面前伸手揉它的脑袋。
那时她也说你好乖呀。
两人吃完饭已经晚上九点半,安棠去了贺言郁居住的酒店。
他刚坐下休息没多久,临时接到一通电话,需要他到场参加会议,贺言郁换好衣服,西装革履,又恢复以往矜贵的模样。
男人走到浴室门口,屈指敲了敲门,温和道:“棠棠,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里面传出水声和回应:“好。”
安棠洗完澡出来,拿着毛巾擦头发,套房里静悄悄的,床头橘黄的暖光照着,朦胧温馨。
她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吹头发,逛了几个小时的商场,先前有多精神,现在就有多疲惫。
安棠躺进床里,裹着被子很快睡着了,贺言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
室内很安静,他不自觉放轻脚步,拿着睡衣去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床上坐着一道黑影。
安棠从头到脚裹着被子,整个人像不倒翁,身子一晃一晃的,她半睁着眼睛,有气无力的问:“忙完了?”
“嗯。”男人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揽着她的肩,垂眸问:“把你吵醒了?”
贺言郁刚洗完澡,浑身暖烘烘的,安棠寻着热源蹭过去,这下闭眼道:“没有,我自个儿醒的……”
“手怎么这么凉?”男人摸到安棠的手。
伦敦的气温总是多变,他开完会议回来,凌晨的夜风夹着寒意,有丝刺骨的冷。
“冷。”安棠靠着他,不自觉把脚也伸过去。
贺言郁抱着她躺下,用脚捂她的,见安棠萎靡不振,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手臂拢紧,温声道:“睡吧。”
“嗯……”
安棠觉得现在暖和多了,很快又睡熟,这一觉她睡得很舒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看到贺言郁还躺在她身边,她伸手推了推,问道:“你今天不忙吗?”
“昨晚已经忙完了。”贺言郁早就醒了,这会很精神,他捏了捏安棠的手,笑道:“现在起来吗?”
“不想起……”
安棠觉得自己应该是睡久了,现在浑身懒洋洋的,提不上半点劲儿,再加上被窝里很暖和,直接将她起床的意志侵蚀得半点不剩。
她贴近贺言郁,从他身上汲取暖意。
男人搂着她的腰,眸色晦暗,“棠棠,别蹭了。”
安棠没有注意他的眼神,但还是听话没有继续蹭,她问:“起来做什么?有事吗?”
“今天下午有一场拍卖会,我想带你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