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
安棠觉得这对她而言简直是折磨,她用说话的方式去刻意忽视那种触感。
“你不要?总不能每次都像现在这样吧?”
贺言郁顶得住,她实在无法接受。
结束后,安棠赶紧把那玩意塞回去,替贺言郁整理好后,连忙扶着他移到洗手台前。
她赶紧洗手,贺言郁盯着镜中的她,闷闷的问:“棠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就是个累赘?”
“……”安棠一时语塞,“不是,你怎么还委屈上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男人像是受到指示,低头抵着她的脖颈,默默的不说话。
安棠看着镜中的人,被他的碎发弄得脖颈发痒,她的头朝旁边偏去,试图躲过,谁知抵着他脖子的男人脑袋一歪,微凉的薄唇擦过她的锁骨。
“贺!言!郁!”
“嗯?怎么了?”男人抬头,目光疑惑,语气自始至终都很温和。
安棠对上他这张无辜的脸,脾气就像针扎的皮球,卸得干干净净。
“没事。”
她驮着贺言郁出去,把人放在轮椅上,然后又推他去了卫生间。
安棠把牙膏挤在牙刷上递给贺言郁,又给他接了杯漱口水,转身取了毛巾放在他身边,弄完这一切,她才开始给自己净面护肤。
男人洗漱完安静的坐在轮椅上,也不催促安棠先顾着他,他的手肘支着扶手,修长如玉的手指托着自己的侧脸,就这样懒散又清贵的注视安棠。
他的视线过于炽热,让安棠不能忽视,她擦脸的手一顿,“你盯着我干什么?”
“我看棠棠好看。”
“……”
这是脑袋失忆了吗?简直就跟换了个人。
安棠不理他,快速弄完,把人推出去,她驮抱着将贺言郁弄到病床上,拉过被子给他盖好。
“时间不早了,你快睡觉,我要去洗澡。”安棠觉得自己身上汗津津的,特别不舒服。
她从柜子里拿出睡衣走进浴室,半个小时后清爽的出来,结果看到贺言郁还没睡,目光一直注视她。
“你又怎么了?”
“我睡不着。”
安棠走到他身边,弯腰撑着床沿,歪着脑袋叹气,无可奈何道:“那你想干嘛?”
沐浴露馥郁的清香传来,贺言郁抬眸,视线就这样撞上她的。
他笑,声线温和:“哄我睡觉。”
“你是小孩子吗?”安棠突然哭笑不得,“我就应该把你现在这副模样记录下来,等你恢复记忆后拿给你看。”
“为什么?”
“你现在跟你以前完全不一样。”
贺言郁面带疑惑,“我以前是什么样?”
“你以前偏执、阴郁、控制欲强,糟糕极了。”安棠说。
男人突然沉默,良久,问她:“所以这就是我们在一起好几年,却没有结婚的原因对吗?”
安棠脸上的笑意一僵,“倒不是。”
“肯定是的。”贺言郁言之凿凿地批判曾经的自己,当真是一点也不客气,“所以我以前就是渣男。”
安棠:“……”
“棠棠。”狠狠批判完自个儿后,贺言郁突然温声叫她。
“嗯?”
“你说我现在跟以前判若两人,那你……”贺言郁顿了顿,深邃清冷的眸色有些晃动,像是有忐忑、紧张、不安的情绪在蔓延。
他问:“那你喜欢现在的我吗?”
喜欢吗?安棠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失忆后的贺言郁,比失忆前更像温淮之。
那种像是体现在日常生活里。
安棠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其实我有个疑问。”
“你说。”
“按理来说你失忆了,我对你而言,应该是个陌生人才对,为什么你和我相处的反应很自然?”安棠说到最后,目光直接带着审视。
她又开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