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陈南浔面不改色,依旧是那副虚伪的微笑。
“别太贪心,妄想觊觎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贺言郁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是一闪而过的冷意。
他擦身走过,陈南浔朝旁边退了半步,再次抬头望去时,贺言郁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长廊尽头。
陈南浔微垂眼睑,掩住所有的神情。
自安棠生日结束,贺言郁单方面和她不欢而散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安棠整日忙着剧组的事,如果贺言郁不主动找她,她是不会主动给他发信息。
那姿态就好像对待一件可有可无的玩意儿,想起时可以给几分关注,没想起也不会觉得缺了什么。
《焰刀》是部大制作,哪怕翻拍,也得引起足够重视,七月底的时候,剧组离开港城,前往渝城取景拍摄。
渝城是出了名的火炉,三伏天,树上的蝉鸣嘶声力竭,剧组取景艰难,热得差点中暑。
而在这种艰苦环境下,却发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陈南浔吊威亚的时候出了问题,直接从四五米的地方摔下来,当场被送进医院救治。
这算是拍摄事故,剧组将消息封锁得死死的,因此外界的人根本不知道。
期间,为了不耽误时间,拍摄进程照旧,只是有关陈南浔的戏份暂时搁浅,等他恢复了再补拍。
在陈南浔住院的时候,剧组的人相继来探望他。
安棠得空后,也买了鲜花和果篮到医院。
陈南浔穿着蓝白条纹病服,床头拔高,他靠着枕头,手中拿着一本书,金黄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到他的身上。
安棠走进病房,就看到这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好点了吗?”她放下鲜花和果篮,病房里堆了很多,几乎快无处下脚。
“谢谢安老师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陈南浔抬眸,眸色温和的凝视她。
安棠坐在椅子上,“在看什么,看得这么专注。”
“一首诗。”
“哦?”安棠来了兴致,她是作者,平时为了追求人设、故事的完整度、以及新鲜感,会广泛阅读大量书籍,古今中外各类书,她多多少少都会看些。
“叫什么?”她问。
“普希金的《Яваслюбил》。”
陈南浔的俄语发音很标准,声线温柔,让人觉得很舒服。
安棠对这首诗歌隐隐有点印象,但很模糊,想不起来了。
“我可以看看吗?”
陈南浔把书递给安棠。
书页上写着一首诗。
Яваслюбил:любовьеще,бытьможет
Вдушемоейугасланесовсем
Нопустьонавасбольшенетревожит
Янехочупечалитьвасничем
Яваслюбилбезмолвно,безнадежно
Торобостью,торевностьютомим
Яваслюбилтакискренно,такнежноКакдайвамбоглюбимойбытьдругим
原版,并没有翻译。
但是看完后,安棠对这首诗歌已经有了记忆。
这是一首特别出名的爱情诗,名字叫《我曾经爱过你》。
尤其是最后一句俄语的翻译,有个版本,她记得特别清楚。
因为温淮之曾经给她说过——
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爱你。
“安老师,你怎么了?”陈南浔笑着问。
安棠从思绪中回神,佯装没看懂,把书还给陈南浔,她站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