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之厨艺糟糕,她便去学做菜,学了好多年,曾无数次切到手,然后鲜血直流。
后来,温淮之心疼她,不准她学做菜,她忍痛笑着说,她喜欢厨艺,她愿意。
心思玲珑剔透如温淮之,又岂会看不出安棠心底在想什么。
那时,他用无奈又温柔的语气说:“棠棠,以后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而不是他们,我不在乎你怎么样,我只想你永远幸福快乐,你是你自己,不必为他人而活。”
道理都懂,但做到又谈何容易?记忆回拢,安棠在心底笑了笑。
当事人都特地解释了,那这就是出乌龙,梁则没再继续,而是把话题转到正轨上:“现如今《焰刀》翻拍,演员已经敲定了三分之二,如果最后塞进组的男四号并不能让你满意,你要是还执意选择陈南浔,那我觉得你可以找贺言郁商量,有他出面,替换一个人不是难事。”
“《焰刀》的具体演员名单什么时候出?”
“还有十来天,估计得清明节之后。”
“时间比较充裕,再说吧。”安棠微笑道:“万一塞进来的男四号让我满意呢。”
“我还以为你会坚定不移的选择陈南浔。”
“为什么?”
梁则感慨道:“我见过那个男生,言行举止,穿着打扮都挺像温淮之的。”
确实像淮之,陈南浔给人的感觉,仿佛就是天生的相似者。
安棠喝了点咖啡,“像,但却不是。”
和梁则聊完选角的事后,对方接了通电话就走了,安棠拿着手机起身离开咖啡店。
这家咖啡店位于菲托纳广场,这里没有喧闹的商场,和平鸽会停在辽阔的白色广场上,每天都有路人来这喂食。
安棠以前没有灵感的时候,很喜欢来这坐一坐,看看鸽子,或者凭栏眺望波光粼粼的江面。
她步行去停车的地方,余光突然被一抹身影吸引。
身穿休闲服的男生背脊挺拔如松,气质卓越出尘,他拿着画笔,低头在画板上描绘。
在他面前,还有一对举止亲密的小情侣。
菲托纳广场,从不缺乏卖艺维生的人。
那对小情侣扫完码,付了钱,拿着画像高高兴兴的走了。
陈南浔低头整理东西,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安棠。
两人短时间内已经见了三次,按理来说缘分不浅,陈南浔走过去,友好的跟安棠打招呼:“安老师。”
“好巧,咱们又见面了,我看你在这画画,你今天没课吗?”
陈南浔摇头表示自己没课,他温和一笑,问道:“安老师,你现在忙吗?”
“不忙,怎么了?”
“上次你对我的指点,让我受益良多,我想为你画一幅画作为答谢。”
他面容真诚,目光坦荡,端得是一派君子之姿。
安棠实在想不起自己对他有什么指点,若真有,也是雨中他为她撑伞,送她去南门停车场的时候,路上问了她几个有关角色人设把控的问题。
不过那确实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一提。
许是看出安棠想拒绝,陈南浔温柔知礼道:“安老师,可以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安棠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点头。
她跟着陈南浔过去,然后站在画板前,安棠见他拿起画笔,还以为对方就是简单的画一幅素描,结果——
当二十分钟过去,安棠看到一幅很完美的画作。
宽阔的樱花道两侧,是紧挨参天的樱花树,粉嫩的花瓣洋洋洒洒飘落,那条笔直延伸的道路铺满了花絮,身穿针织衫,里罩杏色长裙的女人背影窈窕,渐行渐远。
这幅画面很熟悉,正是安棠去港戏那天。
她抬头看着陈南浔,陈南浔笑着解释:“画画也是讲究作画人的感受,我想着既然要答谢安老师,不如画一幅有意义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