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郁看了眼甜腻的生日蛋糕,安棠以前在他生日的时候也会做这个。
“放下吧。”
“欸。”周婶应了声。
“这本书是安棠放在我书房的?”
“不是,小棠傍晚的时候收到出版社寄来的书,拆开后写了几个字,就赶去厨房替你做生日蛋糕,我看她把书留在茶几上,走之后也没带上,于是私自做主拿到你的书房。”
周婶在别墅里工作很多年了,为人老实,手脚也干净,还算得到贺言郁的信任。
闻言,贺言郁点头,让她可以出去了。
切好的蛋糕有好几层,看着很可口,贺言郁不喜欢吃甜食,像这种腻得发鼾的东西,他基本上不怎么碰。
可是安棠却很喜欢,做的生日蛋糕也都甜得腻人。
贺言郁放下书,端起盘子,拿着叉子,微微皱着眉将它一口一口吃下去。
他面带嫌弃,实在想不通安棠怎么会喜欢这种口味,不过也是,他两喜欢的味道,从来都是南辕北辙。
像他吃东西重口辛辣,可安棠偏偏爱极了清淡及甜食。
翌日,贺言郁去公司的时候,特助告诉他经过调查,可以暂时排除安棠遭遇危险的可能性,但具体行踪还有待结果。
只要人没出事,贺言郁就放心了。
大不了到时候把她找到,再好好惩罚她,让她涨涨记性,知道自己错了。
下午的时候,贺言郁开了几场重要的会议,等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贺莫云已经等了有一会。
几年前,贺言郁扳倒他父亲,成功掌权贺氏,而他姑姑贺莫云,虽然姓贺,但实际早在十年前就脱离贺家自立门户,如今在商界的地位也不低。
贺莫云今天来贺氏集团,是为了亲自和贺言郁谈一桩生意。
两人虽然有血缘关系,但自古就有亲兄弟明算账的道理,在生意场上更是如此。
他们谈了近两个小时,才把最终事宜敲定。
贺莫云和他握了握手,笑道:“对了,我有件事跟你说——”
这时,特助敲门走进办公室,打断贺莫云想要说的话。他来到贺言郁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些话。
闻言,贺言郁的眉头微微皱起。
安棠昨晚坐飞机离开港城前往英国了?
她去英国做什么?
脑海里冒出的两个疑问还没来得及细想,扣在办公桌面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贺言郁打开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安棠。
“你——”
话还没说出口,听筒里传来安棠冷漠的声音:“贺言郁,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
贺言郁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听筒里响起机场的播报声,安棠已经到英国了。
贺言郁的质问让安棠有瞬间沉默,“对不起,我们不适合,还是好聚好散吧。”
她挂掉电话,等贺言郁再次打过去的时候,已经被安棠拉黑。
特助和贺莫云都在办公室,看到贺言郁接了一通电话后整个人都变了。
怎么说呢,变得更加阴鸷骇人。
贺言郁拿着手机,眼神阴冷得像蛰伏在潮湿地界里的毒蛇。
对他死缠烂打,追了他半年之久,又是送花又是示爱,闹得人尽皆知,她那时怎么不想想他们不适合?!
现在打电话跟他说不适合,要分手,好聚好散?
呵,有胆子就当着他的面说清楚!
哪怕贺言郁心里有再多愤怒,当着其他人的面,他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出格或者有损形象的事。
他像是个没事人似的,抬眸盯着贺莫云,也不知道是为了转移愤怒还是什么,贺言郁问道:“你刚刚说有事要告诉我?”
贺莫云看出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本来已经不打算说了,见他问起,也就如实说:“我几天前接到你母亲打来的电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