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地往前走,穿过人群,一直到那个商场门前……
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他跟她,注定还是要再纠缠一次的。
乔稚楚放松身体靠在床头,一扯嘴角略带讥讽:“你倒是聪明。我还想知道,闫老说,有人买通了监狱里的囚犯要杀我,那个人是谁?”
“你以为那个人是我?”他的语气也带着自嘲。
乔稚楚放在被子上的手轻捏紧,这她倒是没有想过,她怀疑过的对象从头到尾只有肖家人而已,但……既然他要这样以为,那就让他继续以为下去好了,反正他们到了这地步,解释和不解释,没什么两样。
“所以到底是谁?”她冷硬地问。
“我养父。”
果然。
乔稚楚呼出口气,她早就猜到是那个男人,从肖云蓉演了那出自杀的戏码后,她就感觉到来自肖启年的强烈威胁,没有那个父亲不心疼女儿,更不要说那时候肖云蓉还是他的独生女。
他的宝贝女儿先是被她害了失去双腿,后来给被她逼着自杀,他怎么可能放过她,只是但是季云深一直护着她,他不想和季云深闹掰才隐忍住,后来她进了看守所和监狱,完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正是他下手的最好机会。
“你问完了?我也有一件事想问你。”
心里忽然疙瘩了一下,她立即抬起头看他,在他漆黑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危险,她屏气,挪着身体躺下去,背对着他说:“不想回答,我要休息了。”
“那具顶替你的女尸,法医说已经有四个月身孕……”季云深的话说一半,原本躺下的乔稚楚骤然掀被而起,死死盯着他,厉声说,“你想问什么?那具尸体有四个月身孕,所以我有没有怀孕?呵,季云深,你以为看守所是什么地方?你以为监狱是什么地方?就算我怀孕了,在里面我能保住孩子吗?你到底够了没有,要提起多少次那些事才可以!”
季云深的脸色白了一白。
乔稚楚抓住他的手,隔着棉被贴在自己的肚子上:“季云深,你该有点自知之明的,我为什么恨你,你不该不清楚。”
他的手像是被电流舔舐了一般,骤然撤回手。
乔稚楚重新躺下,被子蒙住头,眼眶泛起潮湿,直到听到病房的门开了又关的声音,那转了许久的眼泪才掉下来。
下午的时候,陆于皓打电话来,问她方不方便把糯米团子带去医院,团子太久没有看到她,已经哭过一次,怎么哄都哄不好。
“抱过来吧,他走了。”她沙哑着声音说。
半个小时候,陆于皓带着糯米团子来了,团子扎进她的怀里呐呐地喊‘麻麻’,乔稚楚低头在他的脑袋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