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
他的轻声呼唤她听了心里不是没感觉,所以她不想看他的脸色,直接拉了陆于皓下楼,他们的车就停在门外,上车后立即飞驰而去——她还是有面对不了的东西。
乔稚楚闭着眼睛,直到感觉那股酸劲退下去,她才重新睁开眼,抱歉道:“对不起,拿你当挡箭牌了。”
陆于皓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原来那些事你都知道。”
他每个星期都去A市看她,在她的墓碑前念一下午的故事书,她竟然都知道。
“……是哥哥告诉我的。”乔稚楚忍不住叹气,“你怎么那么傻。
陆于皓声音沙哑:“我那时候听说你怀孕了……孩子都是要哄的,你平时都不看故事书,我怕你哄不住,我读给你听,你听了,好再去讲给孩子听。”
乔稚楚听着,鼻尖涌起酸意。
乔稚楚刚出事的时候,陆于皓想动家里的势力救她被他父亲发现了,他父亲本来就不喜欢她,现在听说她进监狱,更不肯让陆于皓和她再有任何来往和联系,陆于皓一意孤行,他父亲就干脆把他关起来,直到她的‘死讯’传出,他才被放出来。
他不敢相信她走得那么突然,那段日子他很痛苦,才发现原来自己比想象中还要在乎她。
他的确花心,可是失去过她一次后,他就再没有碰过女人,和狐朋狗友也少来往了,在努力变成她喜欢的模样,他做的这些事,乔稚楚不是没有看到,她也没想到,最后将自己妥善珍藏的,不是是自己一直以为的那个人,而是他。
“谢谢你,阿皓,谢谢你。”
陆于皓苦笑:“如果我知道,你在他身边一点都不快乐,当初我又怎么会放手,给他伤害你的机会。”
乔稚楚静了一瞬,然后怅惘道:“阿皓,是我自己犯贱。”
“我跟你说过,我跟他曾经在一起过四年,可是他在我大四实习那年,不留只言片语就出国了,那时候我也怀孕了,我不相信他回抛弃我,不顾倾盆大雨追着他去机场,在下台阶的时候摔了一跤……那次孩子没有保住……你看,他都这样对我了,可是六年后重逢,我还是回到他身边,我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陆于皓面露震惊,这些事他都是第一次听说,她没有过多描述,可三言两语他也能想象出,后来分开的几年,她对那个人是有多忘不掉和放不下。
“楠楠……这些事他知道吗?”
乔稚楚摇头:“他不会知道,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他当初为什么要走?”
乔稚楚停顿了好一会儿,眼前好像又快速掠过某些过去的画面,她放在的扶手上的手忍不住捏紧:“那时候才跟几个学长创立了律师所,接了一个案子,就是当时轰动全国的红鞋子案。”
“这案子我记得,好像一开始是因为一起奸杀。”
乔稚楚垂眸:“当年他就是被告的律师。”
这个案子之所以叫红鞋子案,是因为本案死者平时很喜欢穿红色的鞋子,而且找到尸体也是靠一只红鞋子,所以那个案子就被喊成‘红鞋子案’。
当年这个案子轰动全国,并不是因为案子本身有多复杂离奇,而是被判有罪的犯人一直喊冤,甚至还从监狱顶楼跳了下来,以死求证清白。
陆于皓微微惊讶:“他就是那个自杀的人的委托律师?”
乔稚楚点头。
那个在监狱自杀的人叫高大山,原本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建筑工人,家庭和谐,还有两个孩子,他被指是红鞋子案的凶手时,即便他一直解释自己是被冤枉的,但妻子在‘证据’面前还是不相信他,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家。
当时季云深也觉得安置有疑点,接受委托后竭力寻找证据,乔稚楚当时在他的律所实习,和他一起办这个案子,将近两个月的取证后,他们已经找到有力的证据证明高大山是冤枉的。
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