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乔默储便自然而然地以为睢冉是搬回家住了,点点头道:“也是,母亲年纪大了,有子女在身边不会太孤独。”
乔稚楚用筷子戳戳米饭,想起睢冉她心里还是难过的。
从大一在校门口初遇,到如今已经相识整整十年,这十年她们几乎形影不离,亲密如姐妹,她发自内心将她当成亲人,可谁能想到,她们竟然有一天会落到这个地步。
翌日,乔稚楚在办公室遇到了睢冉。
她的眼眶微红,看起来好像是哭过的,人也有些不精神,坐在办公桌前发呆,乔稚楚不禁看了她几眼,又在她转回头时连忙躲开,一来二去,旁人也看出来点异常,陈明趁着送文件给乔稚楚时偷偷问了一句,他以为她们冷战的原因,只是因为睢冉喜欢了她的男朋友。
乔稚楚闷闷道:“你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要乱说。”
“还有具体情况?哎呀,不是我说,你有点小题大做了。”陈明摇头晃脑道,“自古,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云深哥那么优秀,喜欢上他的女人不在少数,睢冉不能免俗也证明她的眼光符合大众审美,她喜欢是喜欢着的,但说到底也没实际行动啊,你就因此自断一臂,有点过了不是。”
乔稚楚一愣:“我……”
陈明递给她一份文件,笑吟吟道:“帮我拿给云深哥的助理呗。”
季云深的助理,不就是睢冉。
乔稚楚拿着文件,犹豫着朝睢冉的方向走去。
她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在想,真的是她小题大做了吗?
她明明是为了季云深才来威格信,却骗她是母亲生病急需要钱。还偷拍了她和季云深的亲密照曝光给报社,让她的律师所受重创。她做这些事的时候,又有没有把她当姐妹?
想到这里,她的脚步一顿,随手放在最近的一个同事桌上:“麻烦帮我拿给睢冉。”
然后她就回自己的座位了。
重新坐下,她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
临近新年,江陵大街小巷张灯结彩,路边的大树挂满发着五颜六色的光的小灯泡,路灯下也挂上了大红灯笼,雪花簌簌降落,裹着冷风席卷而来,拂面时难掩冰寒,乔稚楚自告奋勇出来给大家买奶茶,正踩着雪地往回走,她边走边想刚接的一个案子,一时没注意前面,恰恰在转弯处和人转个正着。
她往后退了两步,第一反应是去看手里的奶茶,幸好没洒出来。
抬头一看,对方竟是常有清。
他推推无框眼镜,微笑道:“又见面了,乔小姐。”
乔稚楚翻了一个大白眼,懒得和他说话,直接绕过他要走,谁知常有清又追上来说:“怎么那么急着走?好歹是老朋友,难得偶遇,聊聊吧。”
乔稚楚冷笑:“偶遇吗?这是你最擅长的把戏,以前是我蠢,但你当现在的我还和以前一样吗?”
常有清叹了口气:“当年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苦衷?
他纵然有天大的苦衷,但有关他们什么事,他凭什么利用她去对付季云深?凭什么让季云深去背那么大的黑锅?还有那个委托人高大山的一条命!他的苦衷,就要他们付出这么多代价吗!
乔稚楚忍无可忍,甩开他的手:“常有清!你要点脸行不行!你把我和季云深害得这么惨,你就没有半点愧疚吗!”
常有清语气不屑中还带有羡慕和嫉妒:“别把他说得那么惨,他本来就有要出国的意思,我那件事顶多就是顺水推舟而已,他在华尔街那几年也不知道多风光,有个有钱有势有权的养父在后面帮他,他能惨到哪里去?”
乔稚楚冷笑一声。
常有清忽然又放软了语气:“我都知道了,原来当年你们也分手了,虽然根本原因不在我这里,但我也是个导火线,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还是应该的。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