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将电脑放在一边,伸手过来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递了一杯温牛奶给她。
双手捧着牛奶,乔稚楚仍有些犹豫地问:“胡总怎么样了?”虽然季云深说过一次让她不要再管,但她也不能真的不闻不问,当时她太害怕了,把人砸晕后也没去看他的情况,只记得当时他流了很多血,应该是伤得不轻。
季云深依旧没肯说清楚,只道:“我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担心。”
“……哦。”
乔稚楚一口一口喝掉牛奶,不知不觉有些出神,直到他的唇温温软软地贴上她的唇角,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偏头,不料这样却能让他吻得越发深入,他含着她的唇瓣,上上下下地吸允,然后再深入,拉着她的舌头纠缠。
她的口腔里有淡淡的牛奶味,在彼此间氤氲开,带着缠绵的气息,她鼻尖忽然有些酸,本能地抱住他的脖颈,和他交缠到一块去。
这个吻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分开时彼此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他凌驾在她的上方看着她,那双黑沉深邃的眼眸翻涌着欲火,如罪恶的伊藤园,引着亚当和夏娃去吃禁果。
对视了一瞬,他低下头来,像受伤的小动物舔舐自己的伤口一般,在她的脖颈和锁骨,一寸寸膜拜过,他珍重对待的模样,终究是让她心软了,她摸索着捧起他的头,又重新和他吻到了一起。
***
等乔稚楚再次醒来,窗外的天空早已落满繁星,季云深穿着浴袍站在窗边,手里轻晃着一杯红酒,察觉到她醒来了,他转过身靠着窗看着她说:“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动了动身子,只感觉到干爽,想必是他为她清理过了,脸不禁一红:“没事。”
“那就换身衣服,我们下去吃点东西。”
这个时间已经过饭点,酒店楼下的餐厅没什么人,季云深点了几样比较清淡的菜,等上菜的时候,他道:“机票定了明天早上的。”
“好。”乔稚楚早就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服务员上了菜,他拿过她的碗,先盛了一碗汤给她:“小心烫。”
吃得差不多了,季云深喊来服务生结账,然后说:“我出去一趟,你在酒店好好休息,别担心,没人会来打扰你。”
乔稚楚看了一下时间:“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现在已经是晚上将近九点。
他只答:“有事。”
话是这样说,但是毕竟刚刚经历过那种事,她心里还是有些阴影,胆怯地揪了揪桌布,试探着问:“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季云深眼眸深深地看着她,眼底流转着她看不大懂的色彩,半响才沉沉道了一声:“好。”
车子开上了高速,往闽南较为偏僻的城郊开去,最后停在一处占地面积非常大的园子门口。
乔稚楚下车,站在园子门口,看着招牌愣了愣:“墓园?”
季云深从后车厢拿出一大束白玫瑰,淡淡应了声:“嗯。”
乔稚楚诧异,她记得季云深是A市人,和闽南没什么交集,怎么会有亲人葬在这里?
她犹豫着去跟上去,他的脚步略快,她小跑才能追上他。
他走到一个墓碑前,那里已经放有两束花,他将他带来的也放下,乔稚楚怔怔地看着那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竟觉得熟悉。
“这个人是……”她想了许久,终于在记忆深处去找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微微一惊,“是六年前那个委托人?”
季云深蹲在墓碑边,擦去灰尘,声音低沉沉重,像浓墨一般化不开:“今天是他的忌日,每年我都会来祭拜他。”
乔稚楚忽然想起,他说跟她一起来闽南是顺路,她原以为那是借口,原来是真的,他竟然是为这个人来的,这里是他的家乡,那他当初将这个案子交给她负责,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层?
她脚步轻动,往后退了一步,忽然有些心底发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