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问太过分的问题,中规中矩地问:“你人生到此为止,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和最痛苦的一段时光分别什么时候?”
莫名的,乔稚楚的心跳无端加速。
季云深微仰起头,半眯着眼睛喝了一口啤酒,火堆跳跃暖橙色的光点,映在白皙的面容上,生出几分邪魅。
“大学。”
他答了这两个字,乔稚楚紧张的心慢慢平复下来,脸上情不自禁带上了笑意。
“最幸福时光是大学时期?那最痛苦的时光呢?”
季云深薄唇轻勾:“都是。”
像重锤忽然敲击冰面,乔稚楚脸上的笑意霎间出现了裂痕,然后一点点脱落,直至最后只剩下无从掩饰的尴尬和难堪。
她忘了,他们是问了两个问题,本身就有两个答案。
驴友们不明所以,还在起哄笑说怎么可能有一段时光既美好又痛苦,非说他是耍赖,要他罚酒,季云深只是笑,开了一瓶啤酒大口灌下,眼角余光似乎在看她,乔稚楚慌忙站起来说:“我可能是喝太多了,有点头疼,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不顾其他人挽留,直接钻进了帐篷。
第二天他们就下山了,大概是在山上又吹风又喝酒,乔稚楚感觉自己真的有些头晕脑胀,但她没说,和季云深一起吃了晚餐,八点多时,她婉拒了去他家过夜的邀请,让他送自己回家。
“晚安。”他微微低头在她唇上亲吻一下,
乔稚楚抬头看他,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冷傲,依旧是她熟悉的模样。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