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她又是一阵胸口闷痛,忍不住将车停在路边,闭上眼睛喘了几口气,好半响难受才渐渐退去,她像虚脱了一般,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休息。
车窗忽然被人敲了敲,她侧过头去看——是季云深。
最近他出现在她身边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乔稚楚无力地解了车锁,他绕到副驾驶室开门上车,将一瓶拧开的矿泉水递给她。
乔稚楚看了他一眼,抿唇接过。
凉水入喉,让她感觉很舒服,她的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瓶,人终于冷静下来。
“谢谢。”
他坐在副驾驶座,看着悬挂在车镜后的一块玉牌,这玉牌很精致,雕刻着一只小老虎,有些像是小孩子挂的生肖牌。
他仔细想了想,没印象乔稚楚的亲朋好友里谁是属虎的,以为并不是自己猜的含义,便也没多想,视线转到她那边:“他让你那么难受吗?”
“谁?陆于皓?”乔稚楚皱了皱眉,“刚才你都看到了?”
季云深没有否认。
乔稚楚不在意地笑了笑,在车内的小抽屉里找到了风油精,滴了一点在指尖,往太阳穴抹了抹:“不全是他。昨晚太晚休息,早上又太早起来,紧绷了一个上午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有点难受而已。”
“又不是第一次上法庭,居然紧张到一晚上没睡?”
“我又不是因为紧张才没睡……而且我第一次上法庭,也没紧张得一晚没睡。”她不客气地反嘲,“第一次上法庭紧张得睡不着的人明明是你自己,那次还折腾了我一整晚。”
“我折腾了你一整晚?我怎么没印象?”
不知为何,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乔稚楚听出了一点暧昧,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眼底果然含了笑意,如清晨叶上露水,晶莹清湛。
她怔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他重复了这句话里暗含的意思,脸倏地通红了:“无耻!”
季云深轻笑:“是你自己说的我一整夜折腾你。”
乔稚楚捏紧了矿泉水瓶,那件事自然不是那样的。
那时候他大学毕业要离开学校,她比他小一界还要再读一年必须,但当时他们正恩爱缠绵,分开一天都不舍得,她就干脆搬出宿舍和他在校外同居,那天他接了他人生中第一个案子,准备了大半个月,在开庭的前一夜,他躺在她身边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倏地坐直起来,推推她的肩膀说:“陪我背背律法。”
乔稚楚又惊又笑:“天啊法学系大才子,你大一就会背公法和私法,这都大学毕业了,还要背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