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影故意挨得沈恪更紧,咬了咬嘴唇,眼里满是崇敬。
“王爷,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幸亏今日有你在,不然这登徒子……”
江弄影颤着声音,一副十分后怕的模样:“上次也是多亏了王爷,我才能顺利回江家,可我回去了才知道,那里就是个龙潭虎穴。”
“要是我再丢了清白,爹爹怕是下定了主意,要送我去当姑子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沈恪看着这个女人,眼神十分复杂,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手上的动作却更快,直接将她从自己怀里一把推开,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
“无妨,举手之劳罢了。”
江弄影陡然一下被推开,差点没站稳,却也不恼,朝着沈恪露出一丝甜美的笑意,又上前拉住了他的袖子,还带了点女儿家的娇羞,“我实在感激王爷,要是王爷愿意的话,我就……亲手给王爷绣个香囊以示答谢吧。”
她小声在沈恪耳边悄悄念叨,声音低若蚊蝇,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
充满暧昧的声音,让他一下子捏紧了拳头。
亲手绣的香囊?那分明是女子赠予情郎的东西!
但过往几次见面,这个狡黠的女人都分明没有那层意思?尤其是第一次见面,她似乎认得他,还明显是一副不愿和他打交道的模样!
他必须承认,他确实有接近江河的想法,甚至在江河想要攀附于他,明确提出想将女儿嫁给他时,他都没有直接拒绝,都是因为他迫切地想要查明江河是否犯下了亏空国库的罪孽!
本朝以来,短短八年间就发生了两次灾荒,朝廷也都下拨了数额巨大的赈灾款,可他一一对过账目便发现,两次赈灾的钱银都有人挪走大部,中饱私囊!
几番暗访,沈恪对江河起了疑心,但江河处事小心极了,连他的眼线也暂时探不到什么关键的证据。
眼下看来,唯有接近江府里的人,让江河对他没了戒心,他才能继续深挖下去。
见沈恪忽然不知为何失了神,江弄影犹疑地轻咳两声,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怎么回事?这沈恪还是个坐怀不乱的主?
她在这里明送秋波诶!这男人竟然走神了?!
沈恪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不自在:“莫要妄言。”
江弄影却来劲了,好像是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的魅力似的,踮起脚尖凑近了沈恪,唇边还带着一丝微笑:“王爷,听说您答应与江府联姻?可想好了是江府的哪个女儿?”
“我温馨提示一句,想必您也看得出来,那江婉儿的脾性、样貌、才华,可是样样都不如我呢。”
沈恪面色一黑,再一次扬手拂开她,与她保持距离:“你倒是自信得紧。”
江弄影眨眨眼睛,笑得一脸无害:“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王爷若是娶我,可比娶江婉儿好,就算他日王爷想要和离,我也都好说。”
江弄影何尝看不出沈恪对江府的有意接近?虽然她还不知道沈恪真正的目的,但若是沈恪真的有什么计划,那她这随时同意和离的条件,应该是他无法拒绝甚至求之不得的吧!
沈恪眼中幽光一闪,耳尖微微泛红,沉声怒斥:“婚姻之事岂可儿戏!你……不知廉耻!”
“王爷。”她垂下了头尾音拉长,故意装得楚楚可怜:“好吧,就当是我想嫁于你,你已经救了我一次了,那不妨就好人做到底,再救一次?”
沈恪有些无语,这女人惯是会得寸进尺!
他让一步,她便进两步!
见江弄影还保持着那副可怜兮兮的神情,沈恪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要如何?”
她的态度几番变化,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
她叹了口气,目光盈盈:“唉,你刚刚也瞧见了,江婉儿过来就是想捉奸,能看我的笑话,还能败坏我的名声……”
沈恪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