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贞吉利也算是满载而归,一大筐脱水蔬菜,一小盆现炸的小黄鱼,还有一兜子红枣干。
他一样一样往车里堆,笑的跟偷了油的老鼠似的,简直没眼看。
不过临上车前,他把那块铜牌塞给了季妧。
这么重要的东西季妧怎么好收,就要推还给他。
“这私符是将军给我的,牵扯不到啥军令不军令的,你放心收着吧,免得那几个狗腿子再来找你麻烦。”
在贞吉利的坚持下,季妧只能把令牌收下。
不过她看着贞吉利,是发自内心的疑惑“你……”
“为什么对你好?”贞吉利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是我妹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哥以后飞黄腾达了,还会对你更好,且等着吧!”
这人,时时刻刻不忘占便宜!
谢寡妇一家事后得知谷管事和汪管事联手上门找茬,没讨到好不说,还被人给赶走了。
这还不算,季妧还说要跟军队做生意。
“小妧……军队的生意哪有那么好做的,我娘家那几个村能把送马料的活包下,还是找了不少门路才成……你该不会遇见骗子了吧?”
贞吉利这个大忽悠虽说猛一看确实不像好人,但这个时候季妧还是要帮他正名一下的。
“那人不是骗子,谢姨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去谢家沟,然后和谢大叔去军营的事?就是去找他,护手霜也是卖给他的,真金实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骗不着我,你也可以把他当做咱们的……一条门路。”
谢寡妇想起,那回从谢家沟回来,季妧突然有了钱,还买了不少东西。季妧也没瞒着她,说卖了个方子。
原来卖的就是这护手霜,还是卖给军队里面的人了。
谢寡妇顿时松了口气“这回好了,我看那谷管事还敢来作怪?咱们是和军队作的买卖,他有能耐去军队抢方子去!”
胡良惊讶过后,问了个比较实在的问题“咱们卖脱水蔬菜给军队,怎么定价,怎么收费?”
这个……季妧还真忘了和贞吉利细谈,不过想来贞吉利也是不会亏待她的。
退一万步,即便军队那边线没牵成,也还有退路,守着镇上和县城这么大的备用市场,总不会砸手里。
“卖给军队,咱们要价得实在点,不好太虚高,具体的等他们拉货时再详谈,另外,这是本金。”
季妧拿出三锭银子递给他。
胡良眼都快脱眶了“三、三十两?”
毫不夸张的讲,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银子。
“嗯,这是人家给的定金。”
贞吉利劝她把银子花在建新房上,但新房缓缓也不妨事,蔬菜错过这个节点,可就有价无市,想买也买不到了。
看她眼都不眨就把银子递给胡良,谢寡妇是又窝心,又不放心。
“良子他没经过啥事,我怕他不行。如果是一两二两,他壮壮胆接了我也不说啥。可这么多……要是有个闪失,他拿命都担不起。要不,钱还是你管着?”
胡良从冲击中回过神,沉默了一会,怕自己真出什么纰漏,就要把钱还给季妧。
季妧制止了他。
“谢姨,人只有经了事之后才能历练出来,你不让良子哥试试,怎么知道他不行?良子哥稳重,有担当,咱们都要对他有点信心才行。”
被人信任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鼓励,从来没有人,就连自己的亲娘都没有这么肯定过自己。
胡良心里鼓荡着满满的激动“小妧你放心!我一定办好你交代的是事,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
对于他迈出的这一步,季妧显然很开心“嗯,你肯定能办好。不过良子哥,你打算先去哪里收购?”
胡良想也没想就道“等会我和大成就拉着板车,去别的村吆喝一下,现在家家户户都等着清园,菜一点都不难收。”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