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兼解释了两句这样做是必要的, 要“当与天下士人共治,南方士人也是士人”, 刚好与霍云蔚一拍即合。
章嶟忍不住看了公孙佳一眼,公孙佳对他点点头。就听章熙两三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一口气引入易生事端,将南方士人拒之门外更是不妥, 一旦各怀心思你争我夺又易成党争。不如给各州县定下名额。”
霍云蔚心头一松,那敢情好!他首先表示了赞同:“这样周到!只是如何分配名额,不太好安排,多了少了都易生怨怼。”
章熙道:“就是要你们来议此事。都说说吧, 有什么想法。”
钟源先不说话,听霍云蔚说按照人口,章嶟则以为:“朝廷不是对各州县有品评的么?按上县多少、中县多少、下县多少更合宜。”他俩这说的有点差异,其时,州、县的中上下三等,主要的说不定标准也是人口。但是霍云蔚说的按人口就比较细,是按实际的人口数乘以一个比例,章嶟的算法更粗糙一点,因为同一等级的行政区划里,不同的地方人口可能不同,章嶟都给它算成一级的。
举例来说,万户设县,一万也是县、一万两千人也是县,如果你说每千户可以有一个人,按霍云蔚的算法,这两个县就是一个十人,一个十二人。按章嶟的算法,就是都是十人。以此类推。
钟源才慢吞吞讲:“陛下,他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按着户数选出来的人,他们没做过官,一忽儿宣到京里来,什么都不懂、除了闹事什么也不会,有什么用?”
章熙问公孙佳:“你说呢?”
公孙佳道:“除了官员,太学也可以这么选。等太学生学成了,也可授官不是?”太学生做官也是个传统了。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官,比例还是有的。如果从全国选拔太学生,让他们熟悉一下京城官场的环境,那也是不错的。不过太学生里,各地的比例也是失衡的。
第一次的会议,没有议出一个结果来,只达成了一个共识——按比例配额,可以!
与会的人也都看清了章熙的心:他没有召京派的官员来议这个事,可见还是与老乡们更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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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蔚从宫中出来之后心情复杂,既轻松于章熙有了思路且办法不错,又有些惆怅,因为这代表之前他做的事仍然有缺陷,需要快速的改进。
在宫门登车前,霍云蔚道:“今天不见客。”命管事将门上的人劝回。管事骑马先回府门去劝离访客,霍云蔚回府的时候,门上就清净多了。他没有开府,也就没有什么府内事务要办,扶着小厮的肩膀下了车,冷不防小巷子里跑出一个人来,远远地喊着:“相公!晚生有要事求见相公!”
霍云蔚摆摆手,护卫上前要驱赶来者。来者急切地喊道:“相公大祸就在眼前了,难道还不知道吗?”
很标准的说客或者自荐者的说词,一本史书里能看到八个这样的情节,霍云蔚目不斜视抬脚就走。来人在两个护卫的胳膊肘里喊:“您放弃了朋友,以后还会有人信任您,愿意为您驱使吗?”
霍云蔚猛地站住了脚:“带他过来。”
人带到面前,霍云蔚道:“怎么是你?”
来人有点惊喜:“相公还记得晚生吗?”
霍云蔚将他带到府里,问道:“周廷让你来做说客的?”
来人叫张幸,也姓张,但却与周廷的外甥张元除了姓一样之外没半文钱亲戚关系。张幸是个游学京城的士人,比张元大一轮,今年二十九了。他出身寒微,小名叫“杏郎”,没别的意思,就是要取名儿的时候他姨给他娘送了一篮杏,就叫了这么个名儿。往户籍上登记,就叫“张杏”,他是在人家私塾边儿上硬抠着旁听开的蒙,学了点字之后嫌这名字不好,自己给改成了“张幸”。
他人很聪明,虽然是旁听的,也学了不少东西,只是无人资助他读书,他正式开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