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顶上!薛珍,你的人作预备。”
阵势终于稳住了。
天色渐暗,双方收兵。
打扫战场、收治伤员、清点损失,公孙佳这边损失不大,斩获颇多。燕王部下中军损失比较严重,公孙佳问:“要替换吗?”燕王的部下坚持不肯,都拍着胸脯说,明天一定能赢,不用监军的兵马支援。
公孙佳一笑而罢。于是建议:“将大车连起来,权作矮墙,可阻骑兵。”燕王觉得有理,马上下令去办。
公孙佳又建议,这样捉对厮杀太慢了,可以让元铮、梁平等人各领轻骑精锐进行穿插切割,以助燕王的大部分片围剿。她这般无私的只管做辅助,还挑难的做,燕王自是愿意。
第二日,狼主便发现对方改变了战法。前一夜,他也变了战法。他是看明白了,对方主帅是以身为饵吊着他,他也不怕!走是一定要马上走的,他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对面有一个高手在与他博弈,说不定还有一个更大的局在等着他。
他不惧怕难题,但是他的兵马、种种资源实在比不得南朝,旗鼓相当的两个勇士,一个能吃得饱一个吃不饱,比武就一定会有输赢,非战之罪。不能就此陷进去,否则不要说功业权势富贵,身家性命也要难保了。狼主没有忘,纪宸还没有过来。如果纪宸的左路也如右路这般行事,纪宸大军杀到只是个时间问题。
狼主换了个办法,你做饵,我就吞,吞了你再撤!不能全吞也要撕下一大块肉来!他决意,从各军再抽调箭手,藏在中军之后,用中军精锐冲锋,弓箭后紧跟其手突然发难!
打起来的时候,双方都觉得手下劲道不对!冲锋的中军遇到了大车连锁,公孙佳办事仔细,大车列了两道,超过了弓箭的射程。元铮等人切入敌阵,发现比昨天顺手不少,略一思量,元铮便说:“不好!有变!”
梁平也叩马过来:“小元,好像不对劲儿!”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元铮与梁平紧张地交换了两句话,果断冲锋,将前方敌军切开,尝试往左右各突袭一次,很快得出结论——他们都变弱了,人数也少了,并不是战斗减员。那就是被抽调了?
会调去哪里?
元铮的大脑急速地思考。不会是拱卫狼主,不需要!弓箭手少了?不好!他们要突袭中军!元铮的心跳得厉害,很快拿下了主意,他要直冲狼主大帐!一冲之下,越近狼主中军阻力越大,敌军越不要命,但是并没有明显的兵力的增,愈发坐实了心中的想法。
只要我足够快,就一定能够让敌人忌惮!他对梁平道:“你的人懂胡语么?喊!”
“喊什么?”
“敌人偷袭狼主,狼主死了!”
于是鼓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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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佳这里,狼主麾下的精锐确实难缠,他们中的一部分突破了第一道大车结的防线,以极快的速度冲到第二道防线之下,与荣校尉亲领的手下、燕王的护卫冲杀在了一起。骑兵互相冲击,拼的是命。
薛珍嗅着血腥味儿,有些想吐,脸也白了。单宇在一旁发现了,有点气她不争气,骂道:“平日净说嘴了!这是干嘛呢?!不行滚开,我来!”
公孙佳道:“阿珍过来。”
薛珍脸色苍白,爬到了车上,公孙佳捧着她的脸,说:“有点恶心?”
“嗯。”
“有点怕?”
“嗯。”
“想哭吗?”
薛珍的眼泪掉了下来,公孙佳将她搂在怀里说:“行,来哭一下,咱不让别人看着。”
薛珍“哇”的一声,口里含糊着不知道念叨着什么,短促的几十息,单宇已经争得在催促了:“不争气的东西!君侯,您坐稳,要不咱们……”
薛珍从公孙佳怀里坐了起来,拿手背在眼睛上胡乱一抹:“君侯,您坐稳,我去!”
公孙佳笑笑,对单宇道:“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