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的。细谷有点幸灾乐祸地想:你这头都剃了,现在要怎么办?
外面一声吆喝:“主人回来了!”才解了元峥的围。细谷看元峥两颊都兴奋得泛了粉色,心道,他果然不是什么淡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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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佳到钟王府陪着外婆理了一会儿事,又跟外公慢慢说了一点近期外面的事。直等到延福郡主回来,确认已经在东宫对太子讲了陈亚与燕王的事情,才安心回家。
路上遇到了钟佑霖,又被他给送了回来。
钟佑霖近来情绪不是很高,也很久没有写杂记了。祖父病重,全家都在瞒着,他也本能地知道事情不简单。再看外公也是老态毕现,朝堂上的气味闻着也不对。让他说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来。
正事他看不透,也没人给他安排事情做,他想帮忙也帮不上,最后便找了一件自己勉强还能胜任的工作:那就继续照顾表妹吧。
公孙佳知道,这个时候任何话语的安慰都是无用的,不如就给钟佑霖找点事做,实在找不到,就让他呆在自己身边,让他觉得有事可做,都能安抚钟佑霖的情绪,也就没有拒绝他。
两人到了公孙府,钟佑霖终于混了个在表妹房里喝茶聊天的待遇。才坐下,就有回报说:“阿静与细谷来了。”
钟佑霖知道“阿静”,问道:“阿静回来了?你派她做什么去了?”
公孙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大哥临行前不是把阿黎托给我了么?我就想,阿静陪普贤奴读书的时候做得就很好,现在阿黎来了,别人我不放心,还让阿静看着他,你看怎么样?”
钟佑霖的注意力被转移了,点点头:“不错不错。对阿黎就是要上心些!也不知道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公孙佳道:“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钟佑霖道:“也对。阿黎过来,需要准备什么吗?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只管跟我讲。”
公孙佳想了一下,有些犹豫,钟佑霖与她对坐,看她的样子像是有话要说,顿时来了精神,整个人往前凑:“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你对我讲,我一定能办到的!还是,什么私密的事情,不能对别人讲的?我是你哥哥,一定会帮你的,你信我!”
就差捶胸脯了。
公孙佳道:“阿黎那里,我是准备好了,我担心的是……陛下。”
“外公?”
公孙佳点点头:“哥哥,今年过年我看陛下憔悴了不少,你要多多看护陛下呀。”
“这是自然!可是,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公孙佳道:“你看,外公这一病,牵扯了多少人的心?陛下可再不能有什么闪失了。先是太婆薨了,再是外公病了,陛下的看起来精神头不如往昔了。”
钟佑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我说呢!怎么这些日子大家都怪怪的,朝上、宫里的气味都不对了,像是暗地里有一万只老鼠在悉悉索索的,我走进宫里,头皮都发麻!原来是这个!我懂了!我懂了!”
他站了起来,满地打转,右手成拳,不停地捶在左掌的掌心。神神叨叨地念叨了一阵儿,突然转过身来,问公孙佳:“那,我该怎么办?寸步不离的守着外公吗?我又不是御医,我还是轮番的,想守也不让我守呀。”
公孙佳道:“宫里有御医的,你就多陪陪他老人家,让他老人家心里好过些就行啦。”
“就这样?”钟佑霖狐疑地看着公孙佳,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不对,肯定还有别的事,人心浮动,怎么会就只是浮动呢?发于心,必然要显于形,一定会有人做些什么的。”
公孙佳微有惊讶,没想到钟佑霖能想到这一层。钟佑霖认真地说:“是不是,已经有什么人有异动了?”
公孙佳笑道:“我到哪里知道去?你知道我的,我自己养病还来不及,不过是看到陛下之后有感而发。”
钟佑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