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峥微惊:“什么?”
细谷道:“王比侯大,对吧?”
“对。”
“那你去传消息?我再看看。”
“别靠的太近。”元峥叮嘱一声,才抽身去后门。
转到了后门,与后门上混熟的婆子又说了几句吉祥话,给她们分了点钱。婆子问道:“你要出去玩?可要小心了,每逢过节,拍花子的多,你生得又好,不要往偏僻的地方去。哎,你等等,要玩怎么能穿这一身?裹上头巾,换身衣裳。我去给你找?”
元峥道:“不用,我转转就回来。”
出去之后,与门外接应的人使了个眼色,捻着数珠目不斜视地路过,顺手将一张字条团成个球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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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佳一天都在宫里闲混,比起去年更加的游刃有余。
还是打牌,公孙佳这回只赢了两把,就又退下去跟钟英娥一道玩牌,将地方让给别人。皇后也没拦着,招呼其他人打牌,看到吴孺人立在太子妃身后伺候着,还招了招手:“这丫头怪秀气的,看着就让人欢喜,你会打牌不?”
吴孺人忙说:“婢子并不会。”
“来摸两把,摸两把就会了。”
吴孺人内心有些惶恐,紧张地看了太子妃一眼,太子妃含笑点头。吴孺人的目光又下意识地在殿内逡巡,她的目光扫过了形形色色的人,从这些人的脸上,她看不出什么来,又想看公孙佳。
公孙佳背对着她,正在与延安郡王家的王妃和县主打牌,连身都没转过来。吴孺人咬咬牙,坐下了,开始摸牌。
皇后的话公孙佳都听到了,但是这一次打牌并不能代表什么,还得看后续。在场的人里,地位越高、年纪越大的就越没有什么反应。她们经历得太多,也拥有得太多,打一次两次牌,不算什么。只有年轻、地位不高的人,才会将每一次的“与众不同”当成一件大事。却不知道,她们认为重要的事情,在别人眼里,压根不值一提。
钟秀娥在摸牌,钟英娥一边码牌一边在跟女儿章晴说话:“你懂什么?打牌这种事儿,得自己摸着才有意思。你叫她们给你码好了牌,怎么不索性叫她们替你打了牌?”
章晴道:“我就是不想自己码牌,又怎么了?她们替我打也行啊,来,你过来,我说哪一张,你就打哪一张!”说着,真招了个小宫女过来坐在她的位子上,给她码牌。自己离得钟英娥挺远,不再听母亲唠叨。
公孙佳看了这一对母女的表现,也把手一收,招了一个小宫女来:“来,你也帮我……”
钟英娥气道:“你们两个!是专一来气我的吗?!”
一语未毕,钟秀娥想了想,也停了手,钟英娥道:“阿姐,你不许也退了!她们两个不爱打牌,就不要她们了,三嫂,来,咱们打!”她这三嫂是两个人,一个是婆家的三嫂,一个是娘家的,刚好替下了章晴和公孙佳。
表姐妹俩相视一笑,章晴拉着公孙佳的手说:“我们去那儿坐坐。”一个熏笼、一张小桌、几样茶果,两人偎在一起烤火说笑。钟英娥大摇其头:“到底是小孩子,不知道什么好玩。看好她们,别叫火星子燎了衣裳。”又扭过头去打牌了。
章晴低声问道:“药王,近来还好?”
公孙佳道:“还好。我去年冬天倒没病几场。”也就染了两场风寒,不重,身边跟着御医,发现得早、治得快。章晴小声说:“你要小心。”
公孙佳目露疑惑:“什么?”
章晴四下看了一眼,见周围无人,才说:“我与她们一处玩耍,听说的,仿佛有人在打你的主意。”
“呃?”公孙佳的想法里,章晴现在应该正在为父母给她择婿而烦恼,这又是从哪里来的心情关心她呢?倒不是两人关系不好,章晴略大几岁,对公孙佳也挺照顾。盖因父母不靠谱,亲戚们不免对章晴、章明多照顾些,其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