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校尉咳嗽得更大声了。
单良瞪他:“你要犯了痰气就去吃药!在这里咳什么咳?我说错了吗?药王难道不该知道吗?咱们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多少肮脏手段没挨过?还要忌讳这个?药王要是去问令外祖,他见的只怕是更多更脏!你要做个娇姑娘,略听过就行,要执掌家业,就得什么都明白!”
荣校尉道:“那你缓缓的说行不行?”他还是做间谍这一行的,当然知道阴暗手段,也明白公孙佳是需要知道这些的,但是小主人只有十二岁,敢不敢缓着点来?
单良道:“我今天才察觉到,不能缓了!马上过年了,入宫朝贺、领宴,又要拜年,人来人往,药王要见许多人,万一药王被人算计了,我们哭都来不及!你不想想,前头跟人打得血肉横飞,后头主子被人偷了,你怎么办?呐,长得好看一点,或是精致、或是雄壮、或是体贴,怜惜你体弱、陪伴你的孤独,乃至英雄救美!小意温柔!博学多识!哪样不吸引人?!”
容逸是个美男子,公孙佳对他并不感兴趣,单良起初也没有在意,直到钟佑霖与丁晞的一惊一乍提醒了他,此事不可不防!这才是单良真正想要讨论的内容。
公孙佳是聪明的、是明白利益的,但是人的感情是不可控的。单良要告诉她,情感与利益分开。即男人们常说的“不因私废公”不能因爱而昏聩。既然公孙佳要做这一家之主,她可以是个女人,有一个女人所有的一切情感,但是必须与所有的“明主”一样,爱是爱,利是利,不能掉到坑里。如果她有这个苗头,不注意这类事,单良会扭头就跑,鞋掉了都不拣!
公孙佳听了单良这番话,道:“我记下了。”
单良道:“记下有什么用?天下那么多昏聩的男人,难道他们想的就是‘我就要做昏君’?这与君子小人之说是一样的,人人都觉得自己亲近的是君子,自己讨厌的是小人!请药王答应我,不经过见过一些事,不要轻易下定论,多看看,多处处,好吗?”
荣校尉有些恼,话也多了起来:“你刚才不是说要注意男女大防的吗?”
单良一瞪眼:“话术你懂不懂?男女大防,倒是先防住了啊,这不是……啊?对吧?药王啊,情爱这个东西,它竟是男人接触得多,女人接触得少,它不是母亲教女儿持家。我见过父子同嫖的,没见过母女同欢的!”
公孙佳有母亲、有姐姐、有许多女性长辈,这些人会对她讲“情爱”吗?不会的!以单良的经验,女人们代代相传的是持家、生育、交际以及“拴住丈夫”,这个拴住的手段有许多,就包括生育、家族、利益、“对他好他会明白的”之类。
感情?那是放在后面的,有些人投十八次胎都没接触过感情这种东西。
能够突然改变一个人,影响一个人的还是“感情”。要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受追捧的名妓,也不会有那么多专宠爱妾的男人了!情感这东西,有力而可怕。
越是没有接触过的、单纯的小姑娘,就越容易在这上面栽跟前。要说男人不被束缚在家里,经的见的够多了吧?栽倒的还是一大把。何况深居闺阁的女子?
单良想起来就头皮发麻!暗想,先前只想着一个女孩子掌家怕本事不够,见她本领够了就觉得放心了,现在看来是放心得太早了!就像没有吃过美食的人,第一次吃到好吃的,后果很难预料。得让她天生挑嘴,或者干脆就吃得够够的,不缺这口吃的。感情也是这样。
单良开始口沫横飞讲故事,最后总结:“药王,你要想像男儿一样的掌权,就要像男人一样的行事。你本来已经做得很好了,从现在开始你要做得更好,不然你斗不过他们,心要硬,要狠。
你跟男人不一样,你是女人,是会怀孕的!以你的身体,你自己知道吧?当心死在产床上,你公孙家就绝后了!公孙家需要后人,但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将军去世为什么人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