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拿了起来,向她问道:“你把它拿出来了?你做了什么?”
聂朱皱了皱眉:“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还等得到你现在来质问我?”
赵茗的脸色已经不像之前那么轻松了,他将灯紧紧地捏在了手中,看了她许久后,最终还是将灯放回了原处。
赵茗的表叔换好了衣服从女人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走到了赵茗这边看了看二人,对赵茗道:“你表婶做饭去了,你们要是觉得无聊就在寨子里到处看看,玩一玩吧!”
赵茗连忙转过头来:“表叔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他表叔回道:“我要去镇子上置办些物件,怎么了?”赵茗看了看聂朱,对表叔问道:“表叔,你带着我一起去吧!我这来的时候没带多少行头!”
表叔看了看他,犹豫了一会儿后点头道:“好,不过去了镇上的市场,你要是看见什么觉得新奇的东西,不要乱碰!”
赵茗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我保证不乱碰!”
他表叔看了他一眼后道:“好,那你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说完便走了出去。
赵茗转过头来对聂朱道:“你就留在这里,顺便也帮忙看看这里哪里有旅馆。”
聂朱皱了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好。”
赵茗又看了看那盏灯,有些担忧地道:“你要是出门去,也顺便将这盏灯替我保管一下,表婶不知道这盏灯是什么,要是有什么磕着碰着了……把灯留在屋子里我不放心。”
聂朱点了点头:“嗯。”
赵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便出了房门去了,不一会儿他的声音便从门口传了过来:“表婶!我跟表叔一起出去了!我朋友就摆脱您了!”
没听到表婶的回应,赵茗便关上了门。聂朱走到了窗边,看着赵茗的背影皱了皱眉头。
赵茗跟着表叔一路走着,那些早起来干活的人们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对他的态度与昨夜刚来时大相径庭,他有些纳闷,但这些人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排斥他们,又使他稍稍放下了心来。
表叔带着他一路走出了寨子,他跟在表叔身后回头望去,这才发现他们离表叔的家已经走出了很远。一只只山雀挂在了光秃秃的枝头争相鸣叫着,又腾地一下穿进了枝叶茂密的大树里,他们穿过了树林又沿着河水走了一段路,现在又是枯水季节,所以他口渴了伸手去捧一捧河水来喝时倒也变得容易了许多。
不过他表叔并不赞成他喝这边的河水,所以没拦住他时便在他身后连连叹气。他已经很久没喝过这样清冽甘甜的水了,连忙向表叔问道:“为什么不能喝?难道有什么讲头吗?”
他表叔答道:“你都已经喝下肚子里了,现在问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赵茗愣了愣,掌心里的水顺着他的掌纹淌着流下了河中:“表叔,我不会死吧?”
他表叔摇了摇头:“附近寨子里的人许久都没来这边取过水了,只是说不能喝,你先跟着我走,沿路碰见了人再问也不晚。”
赵茗整张脸上的五官已经皱成了一团,但是他的身体暂且也没因为他喝了这河水就出了什么事来,他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向表叔问道:“表叔,镇上有医院吧?”
表叔一边走着一边答道:“有啊。”
他心中的石头哐地一下掉下了地来,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去医院就成了。
沿路的确没碰上什么其他寨子里的人,等到赵茗的腿脚都软的差不多了时,他们这才到了镇上,他看着走在前面健步如飞的表叔,十分痛苦地想着他们什么时候能停下来,他已经是又累又饿,完全没力气再走了。
他表叔看他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的样子,便提议道他们先去饭馆里吃个早饭歇歇脚,赵茗欣然应允,差点拍手叫好起来,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
他们择了最近的的一家饭馆,所幸的是他们家的早点还没撤下,于是他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