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表叔旁边,道:“表叔,我很久都没见过你了,我们来聊聊天吧!”
两人便围着火炉小声地聊起天来,火炉上烤焦了的土豆跟红薯的香味充斥了整个屋子,热腾腾的香味跟熟人组成的安全感令这一路上都憋屈得不得了的赵茗难得地开怀起来。
聂朱默默地站在房间门口看了看聊得起劲的两人,又转过身去轻手轻脚地搬开了那个木箱子上面的东西,轻轻地将木箱子打开了来,装在箱子里面的,是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傩面具,面具后面是一套套干净整洁的傩服。
她伸出手去将一只傩面具拿出来看了看,整体通红的面具仿佛活过来了一般,两只突出来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像是因为嘴边的两只獠牙顶住了嘴唇,所以才只能愤怒地瞪着她而说不出话似的。
木箱里还有几只陶土颜色的面具,一只十分精致的白面具,还有几只看上去与那些神祠里的神像的脸差不离的面具,皆栩栩如生,耳边仿佛能听见这些面具躺在木箱之中一边盯着她一边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面具下面那几套绣有精美纹样的傩服倒是比他们进寨子时,所看到的寨子里的人身上所穿的衣服要华贵不少,倒是与这被破烂的木箱毫不相称。
她又将面具放了回去,轻轻地将箱子关上了,嘴角不知不觉地扬了起来。
当她转过身去坐回了椅子上,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赵茗刚聊完天,准备回房间来,她立马用一只手撑住了头闭上了眼睛,佯装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赵茗回到了房间里,却将铺在床上的草席,一只枕头跟一床被子抱了起来,走了几步后又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略略掀开了一点眼皮来,看见他的确抱着一大堆东西站在了她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睁开了眼睛瞅着他,等着他开口。
他看见她醒来后先是一惊,随即将目光移向了别处结结巴巴道:“你,你醒了啊?我,去外面跟表叔一起睡,你睡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