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朱摊手道:“我自己一个人出去当然不是问题,只是你么…”
赵茗明白她的意思了,又低下头去看向了自己的双腿。他们不能在这里滞留太长的时间,聂双迟早都是会回到这里的。
既然他现在跟这聂朱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那她也该出一份力帮帮忙吧?
他转头看向聂朱问道:“这个旅馆不对劲,你知道吗?”
聂朱点了点头:“看出来了。”
赵茗便直接问道:“你是妖精,应该能打得过这附近的鬼吧?你既然要跟着我,聂双又在追杀我们二人,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所以这个关乎我们俩性命的事你得听我的。”
聂朱看他说的很神的样子,便点头道:“嗯,有事就说。”
赵茗道:“你有法力,所以你能帮我联系联系外面的一个朋友吗?我想请这个朋友帮忙把我们送出去。”
聂朱听了后,她一双秀眉拧在了一起:“怎么联系?传书么?”
赵茗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聂朱活在几百年前,根本不知道现代的这些手机电话信号是什么,他一仰头,倒在了床上,叹道:“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啊,难道我们真的就要这样死在丰县了吗?”
聂朱一直站在门口,赵茗便向她招了招手,指了指另一边之前聂倚秋睡的床:“你要是需要休息的话就坐那边吧,估计要不了多久聂双就会回来了。”
聂朱淡淡地嗯了一声后,绕过那张床端正地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赵茗看着她坐的样子笑道:“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聂朱理好了裙摆,将自己的小腿遮住了后一本正经地答道:“师父教的。”
赵茗坐了起来,也学着她的模样,看着她笑着问道:“对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口中的师父是谁呢?你师父也是妖精?”
聂朱抬起头来:“我师父不是妖精,他是给人算命看风水的,我师父叫聂远孚。”
赵茗仰头看着天花板,那一块块拼接的地方延伸出了一根根如树枝状的裂痕,他想起之前在医院的时候聂倚秋给他发的那段信息,正是因为聂双猜想聂朱就在古墓里他们才会跑到丰县来,恍惚之中他好像想起来,他们说过,聂朱杀害了他们聂家的祖师爷聂远孚。
他一下将目光移到了聂朱那张漫不经心的脸上。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紧紧地盯着她那张脸问道:“你是说,你的师父是聂远孚?”
聂朱认真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像极了一个乖乖听讲的好学生,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他紧紧地看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如果说就是她杀了自己的师父的话,她这个态度也太不对劲了吧?难道说妖精到底是妖精,永远不会懂得人类的情感么?
聂朱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便皱了皱眉:“你可以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吗?”
赵茗低下了头:“哦,哦!”
聂朱看着他:“我说我的师父是聂远孚,你就变了一副样子,是哪里不对劲么?”
赵茗忧心地挠了挠后脑勺,却是再怎么笑也笑不出来了。如果说这个叫聂朱的妖精杀了自己的师父,抢了自己师父的功法,独自藏进了那么深的山林之中,那么极有可能她现在这副柔弱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他还记得她在古墓里时面对聂双杀死了聂倚秋的那时候,她那副无动于衷的表情。想着想着,他的背脊生出一股恶寒来。
如此种种,皆能说明她修炼这么多年,连聂家的祖师爷那么厉害的人物亲自带着她都没有训导出她的半分人性来,那他这岂不就是引狼入室了吗?
要是哪天他不小心惹了她不快,他岂不是还等不到灯灭他就直接死翘翘了?
“喂?”
聂朱拧起眉毛来看着他:“到底是哪里不对了?你要这么看着我?”
赵茗连忙摇了摇头道:“没,没什么!”
他看见聂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