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双皱了皱眉,紧紧地盯着那黑影道:“去去去!”
那道黑影又飘去了她的床脚,向着隔壁床飘去了。她伸直了脖子透过帘子的缝隙向隔壁床看去。那团黑影压在了病人的头上,一丝丝白色的气体从他的头顶上冒了出来,全都被那团黑影吸入了身体里。原本昏睡的病人猛地睁开了眼睛,抬起了他的手来覆在了被包扎好的额头上。聂双恨恨地看了看自己被捆得严严实实的手,渐渐握紧了拳头。
护士推开门,推着治疗车走了进来,聂双立马闭上了眼睛装睡。护士打开了隔壁床的灯,拿了一袋药水来换下了已经空了的吊瓶,当聂双等护士推着治疗车走了,再伸直了脖子往隔壁床看时,那位病人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的手已经放下去了,他身边的黑影也不见了,倒是这人的眼角流下一滴血水来,染红了他的枕头。
当护士来给它换药时,这才解了她的约束带,她眨巴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对着护士姐姐道:“能不能不要捆住我了呀?”
护士姐姐看了看她,笑了笑,收回了手来道:“那你可得保证不扯头上的绷带。”
聂双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来:“我知道啦!我保证不碰它!”
护士姐姐点了点头,将解下来的约束带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端着资料盘走了出去。聂双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手腕,伸手去掀开了帘子,隔壁床的病人听见声响后皱着眉转过头来,她向他问道:“你是做了什么进来的?”
他张了张嘴发出了细弱蚊蝇的声音,眼角流下一滴血来,他透过聂双看到了聂双身后那床头柜上那盏灯,他嘴里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起来。
他哭嚎着:“火!我脑袋里有一团火!灭掉,把它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