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被茅草覆盖住的小路,为了避免灯油撒出来以及这些干枯的茅草被火点着,着实费了他一番功夫,最终,终于能看见刘家的大门了,赵茗停下了脚步。
“怎么?到了?”聂双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头。
赵茗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水泥地大院子,对聂双说道:“就是那里了,我不方便过去,还是你先去吧。”
聂双露出一副古怪的神情来:“你让我一个外人去私闯民宅?赵老板,是你睡迷糊了还是我睡迷糊了?”
赵茗连忙解释道:“这刘家跟我们赵家不对付,他们是一见了赵家的人就要骂人的,要是我去了,恐怕还没开口就被他们赶出来了,哪里还问得出什么东西来?”
聂双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朝他伸出手来道:“那你把你的灯给我,帮我看着我的包,我去问。”
赵茗便将手里的灯递给了她,从她的背上接过那满满当当的背包来,看着少女后背上的衣服被这背包里的尖锐器物拱得皱皱巴巴的,少女拿着灯便直接向那刘家的大门走了过去。灯一离开赵茗的范围后,里面的灯火一下便熄灭了,仿佛跟从来都没有燃烧过一般。她举着灯站在刘家门口的芭蕉树下朝着刘家的里面望了又望,门口是一副新贴的对联,高墙之上摆满了一盆盆绿油油的绿萝,绿萝垂下的枝条掩盖住了白墙里露出的红砖。
刘家养了一条大黄狗,那只大黄狗见她站在门口张望着,便张开了它那满是獠牙的嘴朝着她吼叫起来。刘家的人被狗的叫声吸引来了院子外,看见一个少女站在门口,便向门口走了过去。
“你有什么事?”
聂双礼貌地笑了笑,对面前的女人问道:“请问,这里是刘家吗?”
一个男人也走了出来,站在了女人的旁边,替女人答道:“这里就是刘家,你要找谁?”
聂双拍了拍手:“我是来找你们的。”
女人愣了愣,问道:“可是我们不认识你啊,你找我们做什么呢?”
聂双笑了笑:“我是田村长派来调和你们跟村里人的关系的。我听村子里的其他人说,你们刘家跟隔壁的赵家不对付,是有这回事吗?”
女人点了点头:“是有这回事。”
聂双继续问道:“那能不能告诉告诉我原因呢?”
男人往门外看了看,对聂双道:“你进来吧,进来说。”
聂双被两人请进屋子里后,女人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则端了根小凳子来坐在她面前,叹了口气说道:“这些话我们已经跟田村长说过很多次了,每一次来个新村长都要找我们问一遍,我们也说了,这是祖上的恩怨,我们没有那个资格替祖先原谅,所以也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搁置下来了,也没个结束的。”
聂双闻言点了点头,问道:“哦?那你们刘家的祖上跟赵家的祖上是怎么起的恩怨呢?”
女人望了望一边的男人,对男人道:“还是你来说吧,我一个外姓嫁来的,也不懂你们家那些恩恩怨怨的。”
男人便开口道:“是这样的,你别看这个赵家的祖宅现在破败成这个样子了,以前可是这个村子里最大的房子,赵家也有钱得很,后面那一片山都被他们家盘下来做墓地了,你猜猜他们为什么这么有钱?”
聂双作出一副惊讶的神情来:“莫不是,从你家抢的吧?”
男人立马道:“你说对了!他赵家之所以会发迹全都是因为偷了我们刘家的宝贝!”
聂双歪头道:“哦?抢了你家的什么宝贝?”
男人却一下说不出话来了,只是道赵家抢了他们刘家的宝贝才有的今天。
聂双觉得好笑,便继续问道:“可是,你们连他们抢了你们什么宝贝都不知道,又该拿什么来证明这件事是真的呢?”
男人立马抬起头来道:“证据我们当然有!我去找来!”
男人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不一会儿便拿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