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茗连忙摇头道:“不!聂叔,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好将灯交给了聂风止,目光却停在灯上一刻也不肯离开。聂风止看了看灯里的灯油,对着三人道:“赵先生,你跟倚秋双儿前些天回来告诉我的消息,我将这些信息跟我之前得到的一些消息整合了一下,关于我的结论呢,我想先卖个关子。赵先生,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准备就时时刻刻看着这盏灯,过一辈子呢?”
赵茗摇了摇头:“聂叔,这方面你比我懂得多,我这些日子已经被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折磨得夜夜都睡不安宁了,您有办法,就快些告诉我,让我解脱了吧!”
聂风止闻言点了点头,将灯放在了书桌上,转头向一旁的聂双问道:“双儿,你跟你师兄在开棺取物的时候,可曾见到过别的什么超出你们认知的事?”
聂双回忆了一会儿后笑着答道:“超出我的认知的事情么?没有,把师兄吓得够呛的事倒是有一件呢!”
聂倚秋闻言赶紧低下头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哦?说来听听!”聂风止瞥见了聂倚秋羞愧的样子,笑着拍了拍聂倚秋的肩。
聂双扶着椅背一下跃到椅子上,盘坐着伸出左手来撑着左脸,向着聂风止答道:“我跟师兄严格按照师父您的吩咐,开棺的步骤那是一个细节也不肯落下,所以除了被赵先生寻了来之外,其间也没出什么乱子。只是啊,我们发现那赵令的墓里,躺着的赵令的尸体看起来仿佛跟活人一般。而且,棺椁里躺着的赵令,却跟现在站在我们眼前的赵先生,那是长得一模一样,倒是把师兄吓得够呛呢!哈哈哈!”
聂风止转过头去看了看赵茗:“哦?”
赵茗愣了愣,连连后退了几步,僵硬地笑道:“怎么可能?应该是你们看错了吧!”
聂倚秋抬起头来,皱着眉看着赵茗道:“赵先生,是真的!”
赵茗倒吸了一口凉气,沉思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说道:“跟祖宗长得一模一样怎么了?我是他的后人,长得像能说明什么呢?”
聂双点了点头,嘴角弯了弯:“是嘛!毕竟,赵先生你也算是赵令留下的‘遗产’了!”
聂风止摸了摸胡子道:“赵先生,我想这个重点应该不是你跟你的祖先长得像,应该是赵令已经死去了这么多年,他的肉身依旧没有腐坏,仍然保持完好这一点。”
赵茗道:“什么肉身不肉身,我是不太懂这些的,她说的这些跟我想要摆脱着围在我身边的这些东西有什么关联吗?”
聂倚秋这时走到了赵茗身边,向他解释道:“赵老板,你跟我们一同去了一趟兴德村,你想想你遇到的这些事情,都跟什么有关?”
赵茗闻言将目光放在了桌上那盏灯上,试探的问道:“是因为那盏灯?”
聂倚秋点了点头,继续看着他问道:“赵老板,我想问问你,那位白头发的女鬼在我跟双儿赶来救你之前,她又跟你说了什么呢?”
赵茗愣了愣,道:“她说了什么?这个可以说吗?这不是今天才烧了寒衣么,万一她不希望我说出来,找来了要缠着我怎么办?”
聂倚秋笑了笑:“赵老板,她已经跟着鬼差大人走了,而且,就算她真的跑来想缠着你不放,有师父在这儿呢!不用怕!你尽管告诉我们就是了!”
赵茗看了看聂风止,他在碰见这些怪事之前可跟这群人毫无交集,如今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他在心里默默向着空气告罪着:不是我想把您告诉我的都告诉这些人啊!我现在骑虎难下,您既然想重新做人,就大发慈悲,千万放我一条生路啊!
祈祷完后,他却是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哭丧着脸答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再藏着掖着就说不过去了。她跟我说,之所以找我,是想要灯油,那盏灯的灯油,能让她重新活过来。”
聂倚秋看向聂风止:“师父,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