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护士姐姐连忙道:“也许是那坟主人的后人终于找到祖宗的坟了,特意来翻新了一下呢?”
那男人笑了笑:“那确实有可能哈!”
护士姐姐从治疗车上拿出一个贴了标签的药瓶来,跟男人对了名字后,便一边插着输液器一边听着那男人问道:“妹子,我问问你,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白头发的妖精的传说啊?我在来这里的客车上听见你们这里的女人哄她孩子睡觉就说什么白头发的妖精,讲的故事倒是我没有听说过的。”
护士姐姐给他插上了留置针后答道:“有是有,不过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谁碰上了呢!所以大哥你就放宽心,等你病好了就在我们这山里山清水秀的地方转一转。至于那个白头发的妖精么,还是那句老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大哥你说是不是?”
男人闻言也笑了起来,等护士姐姐将针插进了留置针里后,他叹道:“确实啊!”
他向窗外望去,耳边依稀能够听到李家奏响了哀乐,那挽歌在山涧回荡着,似是在挽留最后一程,似是在慰藉还在世的故人。
“师兄,你听,李大哥要下葬了。”
聂双开了车窗向外看去。“双儿,把车窗关上,太危险了。”
聂倚秋顶着灌进来的大风,眼睛都快睁不开。聂双撇了撇嘴,关上了车窗,理了理自己被吹得变了形的刘海。她看着后视镜里聂倚秋的侧脸笑了笑:“师兄,要是我把你车技烂,还害死了一个人的事儿告诉师父,你猜他老人家会怎么样?”
聂倚秋愣了愣,摇了摇头道:“双儿,别闹了。”
赵茗却无心听这两人的讲话,只看着手心里的灯火出神。那个女鬼一直跟他念叨什么这灯是聂朱的东西,聂朱到底是谁?
还没等他思考出个结果来时,他的手机抖动了一下,他将手机掏了出来,是一个来自聂风止的未接来电,刚刚他想的入了神,却忘记了接电话。他抬起头来瞅了瞅聂倚秋跟聂双的动作,他们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说笑,聂倚秋捧着手机打着字,聂双缩在车座上打起了盹。
他叹了口气,打开与聂风止的聊天界面来,问道:“聂叔,有什么事吗?”
没想到对面倒是很快回了消息:“赵先生,一切等你们回了聂园来了再说吧!”
赵茗耸了耸肩,,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打着字“好吧”,点了发送后又重新看向了那盏灯。灯里的火苗飘摇着,如果那个女鬼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他手上这盏灯就是那个马老板口中所说的能让人延长寿命的东西了?
怪不得那人一直嚷嚷着他们赵家肯定有,他还当是疯子,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个东西?
这灯这么玄乎,肯定不能随便给别人的吧?
要是弄出什么乱子来,第一个被抓到的就是他赵茗,所以,还是等回了聂园看哪个聂风止怎么说吧。
他叹了口气,突然打了个喷嚏来。他随之抖了抖,向身边的聂倚秋问道:“诶!你们挖了我祖宗的墓,给填回去没有啊?要是我祖宗觉得我不孝回来缠着我怎么办?”
聂倚秋一边打着字一边回道:“赵先生,你放心,那些工作我们都是做好了的,更何况你祖先早就投胎去了,恐怕现在都当了别人的爷爷了,你就不必担心这些了。”
赵茗这才放下心来。聂倚秋却回想起了赵令的墓中那一具鲜活的尸体,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应该…已经投胎了吧?
从背后兴德村传来的哀乐不知为什么,声音越来越大,就像是在一路跟着他们似的,赵茗按下了车窗向后看去,车后面却是什么都没有。难道是他神经衰弱,出幻觉了?
“赵先生,怎么了?”
聂倚秋在他身边看着他奇怪的举动皱了皱眉。赵茗收回了身子来,关了车窗挠了挠后脑勺,犹豫了一番后最终还是看向聂倚秋问道:“你听到了吗?那送葬的乐声好像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