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叔,不知你们说的这个,是何时动身呢?”赵茗一想到还要买车票,那些攒起来的钱,还没揣热乎,就这么一张张地飘走了,着实有些肉痛。
“时间么,想到你们都是刚回来不久,就在这园子里歇息个两三天,养足了精神再上路吧!”
赵茗扯出一个笑来,聂风止点了点头,觉得该说的话,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了,便放下一句“赵先生你好生休息,等会儿我叫个徒弟给你送饭来”就转身,准备离开。
在赵茗的眼中,这往外走的哪里是聂风止啊,分明是他钱包里的一张张钞票啊!
他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倒是觉得这比聂双打他那几巴掌更痛了。
故而,当聂倚秋送饭来时,他先是问了聂秋附近的车站在什么地方,他好去查一查车票需要多少钱时,聂倚秋看出了他在担心钱的事,故而直接告诉他:“赵老板,我们的车票都是师父买的,不用你出钱!”
你们的车票你们师父报销,我的车票我得自己买啊!眼看着赵茗将购票数量由3减到1,聂倚秋摇了摇头,叹道:“赵老板,你的车票你不用买,到时候跟着我们一起坐车去就可以了,你陪着我们去这兴德村,哪里有让赵老板你来出钱的道理?你就放心吧!”
赵茗愣了一秒,随即放下手机,叹了口气。聂倚秋拍了拍他的剑,放好了饭菜便出去了。
真正等到三日后,聂风止给三人都置办了一身行头,聂倚秋跟聂双还有额外的一件法衣,还另外给聂双置办了一部无法联网只能打电话的小灵通。原本听到师父给自己买手机了聂双是十分高兴的,直到看到那部老旧的手机,还是师父多年前用的,淘汰下来的那一款时,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聂风止花重金给他们包了一辆车,包他们到兴德村跟回山的这一个来回。
司机叫李胜启,聂倚秋跟聂双都喊他李大哥,这辆车就是他的。为了能让他们快些到达目的地,聂风止特意找了这在兴德村土生土长的李胜启,就是图他认识路。
当三人将自己的行李装进车的后备箱后,赵茗的右臂出现了一只爪子,他回头看去,聂风止示意他过去,他要跟他交代一些事情。聂风止将他拉到一旁后,将那盏从他祖宗的坟里拿出来的灯交给了他,他有些不明所以,便问道:“聂叔,不是说你帮我瞧瞧么?”
聂风止叹道:“这两天我仔细瞧了,也托了我几个师兄弟马不停蹄地去年纪长些的长辈那里问了一问,问出些眉目来了。”
赵茗连忙问道:“问出什么来了?”
聂风止答道:“你须得好生护着这盏灯,这火是你的心火,如果这火在你近身时被灭掉,那火灭即人亡。你们走的急,就暂时先告诉你这点最重要的,等我得到了其他信息,也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
赵茗看着手里的灯点了点头:“那就多谢聂叔了!”
“赵老板!上车了!”聂倚秋向着他这边招手喊道。
“来了!”赵茗拿着灯坐上了后座,坐在前面把着方向盘的李大哥盯着他手里的灯拧紧了眉毛,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你这灯还点着,带进车里面来不合适吧?要是着了怎么办?把火掐灭了再带进来吧。”
赵茗看了看烛台里的灯火,跟李大哥解释道:“李大哥,这是电灯,里面的火是用电做的显像,不会点着的!”说着他将灯递了过去,李大哥见这灯确实无烟,手伸进那火里也不烫,便将信将疑地将灯还给了他。
“行吧!”
聂双意味深长地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车子开了半天才开下山,所幸的是山上在几年前修了盘山公路,所以下山的路程还算平稳,让赵茗感到奇怪的是,到了山下后他才发觉原来那个聂园是在那么陡的地方,层层白雾如从天顶倾泻而下的牛奶,将本就在一片翠绿的山林中不太起眼的聂园大门遮掩得严严实实。
半片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