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他敲了敲二师叔的门。
“倚秋?进来吧。”他推开门进去,二师叔剥着新鲜的带土的花生,把一颗颗粉嫩的花生仁送进了嘴里。
“你也来尝尝,这西云村的花生的味道倒是不错。”聂倚秋从聂风行手中接过两粒来嚼了嚼,问道:“二师叔,你跟师妹都查到了些什么?”
聂风行洗了洗手上的泥,回道:“收获倒是不少,不过还是零零散散的。我们去问了村里的老人有关戴奶奶的事,他们都说戴淑珍是个好人。我们还碰到了田村长,田村长倒说他虽然也是在西云村出生的,却很少见到戴奶奶,听村里人说戴奶奶是个好人,他记得他小时候,父母都说戴奶奶是个很讨人嫌的女人,当年村里只有戴奶奶在教书,田村长的父母宁愿带着他去镇上读书也不愿意跟戴家有来往。”
聂倚秋听完后,他感觉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条线将这些事都串连了起来。
他向聂风行问道:“田村长是在这西云村出生的?田家很讨厌戴奶奶?那田村长有没有说过他有一个姐姐?”
聂风行一下被三个问题问住了,沉思了一会儿后问道:“田村长没说过他有一个姐姐,不过我也没问这个。”
聂倚秋连忙接话道:“二师叔,你存了田村长的电话没有?要不现在打电话问问吧?”
在聂倚秋的催促下,聂风行掏出手机来拨通了田村长的号码。
“喂?哪位?”
“田村长,是我,聂风行!”
“哦哦!是聂先生,你有什么事吗?是在戴家住的不舒服?我这儿随时欢迎你跟你两个孩子过来住!”
“不是,田村长,这不是,调查这些事吗!现在恐怕还脱不出身来。是这样,我说我下午遇见你了,他非说你之前说可以去你家住,小孩子嘛玩心重,就想去你家玩玩,就托我来问问你家有哪些人,毕竟他跟这戴爷爷相处的不是很好,心里有点阴影,你看?”
“老聂!看你这话说的!我这儿随时欢迎两个孩子过来玩!我家里么,我父母都在城里住着呢,我家里就我一个人!”
“田村长,你说你是在这村里出生的,那你家在村里有没有其他亲戚什么的,万一过来串门撞上了,你又公务繁忙不在家,这岂不尴尬?”
“亲戚?我父母当初是私奔跑出来的,在村里没什么亲戚呀!”聂倚秋看二师叔问半天问不到点子上,便在一旁问道:“田叔叔,你有没有姐姐呀?”
对面愣了愣,随即从称谓中反应过来这是聂风行带着的那两个孩子里面的其中一个,便回道:“你是老聂说的倚秋吧?田叔叔这就回答你,田叔叔是家里的独苗,不像你有个妹妹哈!”
聂风行给聂倚秋递了个眼神,便说道:“田村长,这孩子没礼貌,让你见笑了!”
“没事!男孩子么,有朝气,不怕人,挺好的!”
聂倚秋回忆了戴奶奶日记本上的内容,结合了田村长的话沉思了一会儿,戴奶奶做老师的时候正值青年,就算晚年精神状态不好也是被吓出来的,戴奶奶没病,田来弟的笔记本真真实实的在这里,要戴奶奶模仿一个小孩的笔记也是很有难度的,田村长也没必要骗他们,那么,问题一定出在田村长的父母身上了。
聂风行跟田村长道了别后结束了跟田村长的通话,转而向聂倚秋问道:“田村长有没有姐姐,跟戴奶奶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聂倚秋摇了摇头道:“我跟双儿推断过,如果戴爷爷口中说的属实的话,戴奶奶应该是被恶鬼上身自己把自己掐死的,而田村长有没有姐姐这件事,倒是跟在戴奶奶屋子里发现的带血的肚兜有那么一丝联系。”
聂风行拿过他手上的日记本来翻了翻,从衣服里掏出一只烟来点了,抽起烟来。
烟丝点燃飘起徐徐白烟,在空中打了几个转,扭曲着,扭曲着,又被轻轻地抹去。他看着那被撕下的书脊里的纸的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