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把这份佛性学到了自己身上。
到了现在,几百年的潜移默化,所有人都觉得佛子天生就是这样。
净妄微微张大嘴巴,神情怔愣愕然,像是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一般。
片刻之后他反应了过来,突然一笑:“也是,我就说,我怎么可能会去模仿其他人。”
……
一行人在外面折腾了一整天,回到落脚的地方时,天都快暗了。
自年朝夕说完那番话后,净妄一路沉默,回到自己的禅院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恍然笑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光脑袋,对年朝夕他们说:“我都差点儿忘了,接灵礼将近,大城这几天都有灯会,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看灯会吗?今天是灯会第一天,应该会很热闹。”
魇儿光听着就有了兴致,但去看年朝夕时,却发现她格外困倦一般揉着眼睛。
雁危行正低声问她:“兮兮,怎么了,很困吗?”
年朝夕确实很困,她困得连刚刚净妄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有点儿困了。”她含糊不清地说。
说完,她用力揉着眼睛,一边抵挡着那突如其来的困意,一边摸索着往自己房间走去,语气含糊道:“我不行了,太困了,你们自己去玩吧。”
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推开了房门,两步走到了榻前,合衣倒在了榻上,甚至连门都没有关。
只几个呼吸间,绵长的呼吸声响起。
其他几个人仍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雁危行突然沉下了脸色,大踏步走了过去,半蹲在年朝夕榻前。
他去摸他鼻息,又去摸她脉搏。
魇儿也终于反应了过来,面色大变,匆忙走了进去,语气急促道:“怎么样!”
雁危行不语,神色沉思。
见他不说话,魇儿当即就像发火,却又顾及着自家姑娘还在。
难得正经下脸色的净妄从一旁挤了过来,也顾不得面对雁危行时的怂意了,直接将他往一旁推了推,伸手把脉。
魇儿紧张的看着他。
片刻之后,净妄松了口气,道:“没大碍,不是昏迷,脉象正常,只是睡着了。”
魇儿尤有怀疑:“真的?”
净妄快气笑了:“雁危行当年身染魔毒都是我一力压制他才没入魔,我虽是个和尚,但论医道不比那什么医仙差多少。”
魇儿听着,也跟着松了口气,但随即又道:“那雁道君怎么……”
净妄也看了过去。
雁危行这时候才说:“是睡着了没错。”
魇儿这时候才彻底放下心来,都顾不得埋怨雁危行说话大喘气。
但她又困惑道:“刚才姑娘精神还很好,这一会儿功夫怎么突然就这么困?”
此刻他们三个人都在她房间里,说话的声音都算不上小,但以年朝夕的警惕性,居然到现在都没醒。
净妄沉吟片刻,突然说:“这或许……只能是因为你家姑娘刚复生的缘故了。”
他斟酌道:“刚复生,神魂不稳,累及身体,确实也容易困倦,但这就不是我能解决的问题了。”
说这话的时候,两个人都看向了雁危行。
雁危行突然问:“兮兮是我复生的,对吗?”
两个人没料到他会直接问出来,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
雁危行没有在意他们的沉默,自顾自道:“我失忆那天,就是兮兮复生的当夜,我就昏迷在兮兮的墓碑前,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兮兮。”
净妄和魇儿对视了一眼。
最终净妄低声说:“我大概一百年前曾见过你一面,那时我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修真界,你说等你把小城主找回来。”
“我那时觉得你在搪塞我,如今看来……”
他低头自嘲般的笑了笑。
“我明白了。”雁危行说。
净妄还没来得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