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睡了吗?”
她笑嘻嘻:“我没睡着呢,大概是和你有心灵感应,知道你在头我就出了。”
“……”
她拉了张椅子坐在他旁边,眼前深蓝色的海面倒映着月光,有浪花轻轻拍沙滩的声音。
她摊手伸到篝火堆前,裴忱转眼看她:“冷不冷?”
“还好,烤烤火就不冷了。”
裴忱起身,捡了柴火回,让篝火烧更旺一些。
梁栀意感觉暖洋洋的,笑:“裴忱,感觉你什哦,以后跟你出去玩肯定特安心。”
裴忱视线微顿,“什出去玩。”
她眉眼弯弯,“比如约呀。”
他喉结微滚,不太自然道:
“、乱说。”
“我说了是比如嘛,”少女朝他笑笑,“不过呢,也不一定没可能。”
裴忱不她,继续背书,梁栀意晃了晃鞋尖,四处看看。
过了儿,她困意也渐渐上头。
裴忱背着书,转头就看到少女脑袋轻轻着,一副快要睡着的迷糊样儿。
“梁栀意——”
她晃过神,“唔……”
“这困还不进去睡觉?”
“没事,”她咕哝,“我不想你一个人坐在这儿,我陪你背完单词……”
裴忱心间柔软塌陷,侧身倾向她,对上她困倦的双眸,低沉着嗓音出声:
“我马上就背完了,你先回去,明天还想不想起看日出了?”
“想……”
她看向他,呆呆软软道:“那我明早要和你一起去。”
他注视着她,哑声应:
“嗯。”
而后她起身,像企鹅一样慢吞吞走去帐篷。
末了收回目光,垂下眼眸,想到傍晚和她赶海的那一幕幕,想到他对她控制不住的感情。
宣夏劝他面对梁栀意的追求要顺其自然,可事实证明,他顺其自然的结果,就是一次次对她动心。
但他现在,还是没有办法给她明确的回应。
她天真单纯,看不到他们之间现实的问题,甚至还不真正清楚爱情是什,他怕她将后悔,受伤。
他一方面喜欢她,另一方面不知应该如何顺从自己的心……
裴忱感觉自己深陷沼泽。
可直至后,他才知道,原即使他再怎挣扎,最终还是沦陷。
翌日早晨,天蒙蒙亮,裴忱被闹钟叫醒,就起床了。
他习惯了早起,物钟基本定了。
换好衣服洗漱完,他先把白粥放到锅里火慢熬。
他回去看到男帐篷里另三人睡正香,叫叫不醒,女帐篷里也没动静。
他早就猜到是这样。
毕竟大家昨天玩太累,早上基本没精神起。
等了儿,他最后还是没忍心叫梁栀意,等退潮后就独自拿着工具走去赶海。
时候,裴永厦带他过这里玩,第一次赶海也是裴永厦带他去的,后裴永厦瘫痪,裴忱就再没过了。
捡了大半桶海鲜,末了太阳也出了,他走回营地,把海鲜清洗完,放进锅里煮海鲜粥。
其余的人也陆陆续续被阳光照醒,“卧槽,太阳这这大了……”
“哈哈哈你刚才睡跟死猪一样……”
梁栀意换好衣服走出帐篷,看到裴忱在煮粥,震惊:“你已经赶海回了?”
“嗯。”
“呜呜呜你怎没叫我!”
好可惜哦,说好一起去赶海呢。
裴忱淡淡反问:“你睡不香?”
“……”
好吧确实好香。
大家起了床,看到裴忱已经给他们熬好了一锅海鲜粥,纷纷夸赞班长就是贴心。
早上喝碗海鲜粥,去海边玩了圏,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毕竟还要复习期中考。
收拾完行李,大家登船回到码头,最后返程回家。
面包车按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