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应声去了,顷刻间来了一个白胡子的尼泊尔人,向阿布王子行礼,阿布道:“明朝的征西大将军向我们下战书,你替我回答他几句!”
文案立即拿出羊皮纸铺好,左右端过文房四宝,问道:“殿下,咱们怎样答他!要写我多少字呢?”
阿布王子发怒道:“回答吴三桂,哪用得咬文嚼字,干脆答应他开打吧!”这文案立即提起笔来,写道:“征西大将军吴三桂虎览……”
阿布王子看了开头一句,大怒说道:“什么大将军?什么虎览、跟吴三桂还用客气吗?”
白胡子文案吓得停了笔,阿布王子喝道:“我说!你写!”他向着帐外的青天出了一会神,突然高声叫道:“要战便战!就写四个字!”
文案吃了一惊,果然在羊皮纸上写了这四个字,阿布王子道:“盖上金印,交给他们!”
文案立即盖印,阿布王子向金山双丑道:“拿回去给吴三桂,叫他洗净脖子,准备受死!”
智禅师徒看见阿布王子这样爽快,暗暗喝彩,左右把羊皮纸卷好,加上捆带,交回金山双丑、呼延兄弟。
看见阿布敏工子对自己一行人完全没有半点招待,连清茶也没有,深深恨忿,接过覆文,立即转身走出,走不到十几步。
呼延真突然回转头来,举起左手,虚空扬了一扬,只听轰隆两声,阿布王子的中军帐幕,一个东西由帐顶飘落,众人一望之下,不禁勃然大怒!
原来阿布王子的中军帐顶,挂了一面珍珠狻猊旗,旗身长约一丈,阔可三尺,是用上品蜀绵造的,绣了一只插翼狻猊。
这狻猊的神态生动,两只眼睛是用两颗明珠缀成的,黑夜里烨烨放光,旗身上缀着五色珍珠数十颗,映着日光发出彩晕。
这是廓尔额王于殿下用的旗,旗杆是用枣木造的,裹了红漆,高高竖在帐顶。
呼延真轻轻的一挥手,便把旗杆劈折,旗子倒了下来,他和那面珍珠旗距离至少有三丈远,竟然能够举手之间,扫落旗子,这分明是一种极为精纯的气功,不是劈空掌这一类功法。
廓尔额的兵士看在眼里,认为这是对阿布的侮辱,禁不住齐声呐喊!
史诗明再也沉不住气,站起身来,智禅上人叫道:“徒弟留神!这两个明朝军官不是寻常人,他们的本领不在铁爪魔娘之下!”
史诗明哪里忍得住这一口气,走出中军帐篷,冷笑说道:“两位爷好高明的本领,我史诗明不才,想要跟尊驾讨教讨教!”
呼延真看见史诗明不过是二十多岁左右的汉人少年,虽然相貌英俊,神采奕奕,估计他的本领,强极有限,自己是江湖上成名人物,哪里把他放在眼内?
这魔头索性卖弄到底,也不回答史诗明的话,走到旁边一座帐幕里,拉了一把皮椅出来。
呼延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左足架在左膝,冷冷说道:“小子!你要跟爷爷动手吗?凭你这点年纪,也配跟我垫招,我就坐在这里,任凭你进招吧!”
阿布王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形色诡异,虽然穿了寻常军官服色,恐怕不是常人,定是明军里面的江湖高手,如果没有惊人本领,哪敢如此嚣张?
史诗明更不打话,左膝微微一屈,左臂掉了半个圆圈,暗里运足三阴灭阳掌劲,用了个“推山塞海”招式,呼的一掌推出。
他这一击之力,很是厉害,呼延真起先小觑了史诗明,哪知对方这一掌打来,力道如此强劲,呼延真大吃一惊。
疾忙把双足一点,跃在半空,只听喀喇一响,他先前坐的皮椅已经吃史诗明掌力完全压扁,不单这样,掌力到处,还把呼延真背后四个从人,推得东倒西仆,情形十分狼狈!
呼延真想不到这少年汉人竟然有这样强劲的掌力,又惊又怒。
不过金山双丑兄弟的性情,向来阴鸷,不管怎样盛怒,也不现于颜色。
呼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