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只要是你所想的,所做的,所爱的,所恨的,都是你,其它一切不必萦怀心上,只需要放胆做去。”
夏香君悠然注视着燕姬。
没想到看起来岁数不大的她,竟会说出这番言语来。
燕姬一听,顿时心下澄清,有所了然道:“说的是,凡是我所想的,所做的,皆出于我的本心,我是燕姬,亦是玉霞仙子。”
因为玉霞仙子乃上古成道的金仙,之前亦经历过好几个灵蜕,如同身受好几次转世轮回一样,对于重新驾驭情感和记忆,也不是很陌生。
再加上元神多附身一个灵蜕,其生活智慧和江湖阅历也便增多一些,这是百利而无一害之事。
燕姬此刻只因为一时的庞大灵气进入体内,再加上记忆瞬间涌至,顿感头晕目眩而已。
众人停当一会儿,便离开了天池水底,回到岸边。
逍遥侯和夏香君一对,陈易和燕姬一对,其他人等都在身后跟随,重回雪谷。
谷底的飞禽走兽,形态各异,逗乐嬉戏,自成一方天地。
众人来到那片常年下雪的棺材地,瞥见一个巨大的野兽身影,在一株雪松下,以头顶着地面的积雪。
逍遥侯蹑手蹑脚,跟在背后,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大白獭,牙长似戟,爪利如钩,身长一丈有余,自头至尾,全是白毛,并无半点杂色。
逍遥侯暗忖道:“原来是一只白獭。我听说白獭髓是第一金创药,不论怎样头破血流,只需要将琥珀屑熬膏敷治,立刻便能止血生肌,复原之后,没有一丝坑点。《西阳杂俎》和《拾异记》中记载:吴国君主孙和宠幸邓夫人,一日喝醉酒,手中舞动一柄玉如意,误击了夫人的脑壳,登时头破流血。太医奏请以重金购下白獭髓与琥珀末敷治,立马痊愈。况且世传獭肝能治肝胃疾病,很是神验。我为什么不把它剖开了,当做药引子,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岂不是妙哉?”
主意已定,逍遥侯取出观世冥宗,食中二指并立,指了指剑光,尖啸一声,剑光卷起千层雪,雪水如注,直刺那头正在拱雪的白獭。
白獭耳边听闻风声,却来不及回避,早被观世冥宗刺穿后背,发出一声震天兽吼,便倒在了地上,断了生息。
“小猴子,我要控告你虐杀中原一级野生保护动物。”
夏香君气嘟嘟说道。
逍遥侯摊手道:“得了吧,现在正值乱世,谁管得这许多?况且这长白山,多的就是白獭。”
燕姬看了一眼逍遥侯,轻声对陈易道:“幽灵书生,我看此人不可深交,其狡黠之气,现于颜面。”
陈易闻言,摇头道:“我想你是误会了,这位老哥与我素昧平生,却一见投缘,这几天对我多有照顾。此人古道热肠,还赠与我一口飞剑。”
燕姬冷冷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阅人无数,定当不假,你把那口飞剑拿出来给我瞧瞧。”
陈易感觉燕姬说话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和之前的她相去甚远,反而更像是玉霞仙子,不由有点惊惧,又有些难过。
遂从储物扳指中,轻轻一扬,和泉法藏登时飞向虚空,萦绕盘旋不止。
燕姬一见,瞳孔忽然收缩道:“怎么此剑阴煞之气如此浓重?”
陈易道:“这口飞剑乃以曼陀罗花的花液酿成,沾染了曼陀罗花特有的阴气。”
燕姬冷冷道:“我劝你还是趁早弃了此剑,否则后患无穷。”
陈易心头一震,道:“虽然这口飞剑阴气浓重,但是运用起来,灵便自如,并没有什么危害之处。”
燕姬冷哼道:“丑话已说在前头了,愿不愿意听由你。”
两人正在拌嘴之际,逍遥侯先把白獭的胸腹割开,取出肝来。
但凡飞禽走兽的肝叶,本来只是一叶,唯独白獭肝按月而生,一月一叶,此时正在九月,故有九叶之多。
逍遥侯取雪水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