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夫郎忧心忡忡,孔氏也不好过,见娘家哥哥只管激动,心中苦笑连连不已。
小姑子和其夫婿来都城的这一路出的事,她只是听了几耳朵,也能知晓其中的惊险,可在兄长看来,唯有他赌对了的庆幸。
但愿是赌对了,小姑父若是不出息,他们这才立起来没多久的苏府怕是得倒下了。
孔氏坐在椅子上垂眼不语,没随孔阐明一道狂喜,孔阐明转身看到妹妹如此之冷静,狂喜褪去了一些,坐到她身边道:“欣儿不必忧心,你夫和常家伯樊行事历来稳靠,还有德和郎帮他们操持,你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管等着享受那荣华富贵就是。”
孔氏朝兄长矜持一笑颔首,并未出言附和。
这厢苏居甫被叫去了都尉府,都尉府比之前他以为的还要难进,他被人盘问了近十道才被放进了都尉府后院,见到了他父母。
“爹,娘。”苏居甫在一个甚是布置得雅致的小厅里见到了他父母。
“来了……”苏谶看到长子一脸的笑。
苏居甫见到,顿时长松了一口气,上前见左右门口皆站着都尉府的人,放轻了声音问父母道:“叫孩儿过来有何事?”
“是你妹夫让你过来的,”苏谶抚须,竭力含蓄笑得云淡风轻道:“你妹夫那里有个差事,是直接替陛下办事的,他缺个查文书典籍的,你不是当了多年典使,你妹夫想用得上你,就跟陛下开口举荐了你。”
苏居甫沉稳点头,左右看了一眼,道:“他在哪?我怎么没看到他。”
苏谶脸色顿时一僵,下巴朝里面扬了扬,“呶。”
屋内,苏苑娘对常伯樊的空手回来颇有些不满,可还是把她特意留下的半碗参汤叫丫鬟热了端来给他喝了。
常伯樊小口喝完,见她小脸还是一片肃静,不苟言笑,很是无奈道:“当时只管回禀实情去了,来不及和
圣上说家里把银子耗尽了的事。”
苏苑娘蹙着眉,忧心忡忡,她知晓主母不好当,可不好当到这种地步,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以往常家再穷,库房里还有余粮,她还有嫁妆,可现眼下这些剩下的不多了,而用银子的地方却是多了许多。
“苑娘?”见她蹙着眉垂着眼不说话,常伯樊很是忐忑地叫了她一声。
“唉……”苏苑娘轻叹了一口气,在沉思当中想了办法回来了,办法是有,可又是得卖家产,她无精打采道:“为何上两次得赏赐那般的容易?我没要都给我了,把我胃口撑大,这次却让我好生失望。”
常伯樊抬手揉额,以袖拦脸,不敢让她看见他脸上的笑,“许是时候没到,圣上一时没想起来。”
“咳……”常当家忍住笑,柔声安慰,“若不,你再等等,许是明天,圣上就想起来了,赏赐就会到家了?”
“但愿如此,”苏苑娘长叹了一口气,忧心道:“但愿圣上这两天的事少一点,能想起我们夫妻来。”
“正是。”
“我没事了,你走罢。”
常当家抽空哄完妻子,就要去章齐这位大都尉面前去领令办后面的事了,想来这时候舅兄也到了,不过人走到门边,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回头道:“苑娘再等两天?”
苏苑娘颔首,若是不行,她就会见机行事。
不知国夫人性情如何?娘亲说她人极好,但想来这话只能是听听了,苏苑娘这两天并没有见到真人,愈是尊贵的夫人愈是难见,人又太生疏,见到的时候想来就是她有心讨好也难成事,可能一个不小心马屁拍到马腿上,还让人无端厌了她。
不知那位极好说话的吴公公可能帮忙?可人家与她无亲无故,那位又是大总管,也不是她请的起的。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自家人可靠,苏苑娘这将将点完头,就又反悔与那回过头的男人道:“常伯樊,你若是再见到圣上,还是跟圣上禀报一下罢,我们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