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有所不知,前个儿陛下从地方上调上来的那个叫徐中的县令也长得那个叫一表人材,等年后他要是到吏部就职了,我看媒婆都要把他家的门踏破了。”
“你家怕也……”也得这样,可惜靖王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全场的哗然打断了。
只见在坐中人都看向了他,那先前与护国公说话的甘大人这厢就开了口,他朝靖王急急一拱手就急不可耐道:“王爷此话当真?那徐中进京是被调至吏部的?敢问陛下打算让他就任吏部何职?”
靖王大嘴巴莫说举朝皆知,就是民野间都有不少人耳闻,他这嘴巴大可不是随便胡说的,而是他真嘴巴漏风,什么话到了他耳朵里,他第二天就能传出来,便连陛下跟他说的也是。
这也是靖王嘴巴大,但是只要这京城的王公贵胄哪家想办酒宴也得想方设法请了他去,没有他说也来的话,这酒宴就得逊色不少了。
“这个我哪知道啊,我只知道徐中进宫的时候我恰好也在,沾了我皇兄的光,看了这后生一眼,啧,还别说,那后生真俊,跟我们眼前这位常后生有得一比,我皇兄这些年眼睛也是愈来愈挑了啊,都不找老头子当官了,都找年轻后生,哈哈……”靖王扇子一敲手,大逆不道道:“这不,又来一个,哎哟喂,回头我得找我皇嫂好好唠唠这
个事情去。”
陶师爷在下面听着看不像话了,连忙出声制止道:“王爷,扯远了,今天是护国公给我们介绍小辈的好日子,我们可莫喧宾夺主,碍了老公爷的好事。”
“陶师爷哪里的话,”护国公见大家一副心不舍守,心思根本不在他现眼下的这位小辈身上,而是吏部大员的更迭上,他也想知道吏部年后变换的事,便道:“本公的事在靖王爷面前都是小事,王爷有话只管说就是,本公跟各位大人一样皆洗耳恭听。”
“听听。”靖王朝拦他的师爷投去了得意的一眼,说着又弹了弹腿上的灰,故作漫不经心道:“本王哪知道这是要进吏部当何职啊,只是听说吏部老尚书老了,要准备告老还乡,又听说肖侍郎大人老母不行了,听说就这冬天的事……”
说到这,靖王耸耸肩,“本王哪知道是哪一个呢。”
可他说出来的不是尚书,就是侍郎,这两个位置,都不是一个地方上叫上来的县令担当得起的?是以满场又哗然,皆面面相觑,有那沉不住气的已趋身跟身边人交头接耳说起了话来,便连护国公也是不禁朝靖王看去,小声问道:“这是至少要替侍郎之位吗?”
这岂止是平步青云,这是一步登天啊。
苏明义自认他对先皇与当今陛下都是有恩之人,可时至如今,他也空得护国公之名,手上并无实至的实权。
可这只当过县令,年纪刚及而立之人的一介小县令一越就成了侍郎、尚书之位,掌举国之权柄,陛下这可真是……太大胆了。
苏明义已能想见年后的朝廷那番热闹之景了。
“我哪知道啊,”靖王还是如此说道,还朝护国公瞪了下眼睛,转头朝前方看去,正好对上了那叫苏居甫的小子那双目光炯炯的眼睛。
小子眼里精光毕现,还不怕人,见他看去还往他这边走了一下,把他身边的妹夫挤走了,靖王好笑,抄起扇子敲了他脑袋一记,笑骂道:“你听是听着了,可不能把本王的话传出去啊,传出去了,本王唯你是问。”
这靖王哪有拿他是问的意思,苏居甫打蛇上棍,又把妹夫挤开了一点,往靖王面前凑,“下官不会的,出了这个门,下官就当自己忘记了,王爷请放心,王爷请放心。”
比起他那个看似恭恭敬敬,道貌岸然却城府深沉的妹夫来,靖王看这弯得下身段的苏姓小舅兄更顺眼一眼,便笑道:“你最好是说到做到,别跟本王说一套做一套,你这种人,最滑头了。”
跟他像得要死。
靖王就是装疯弄傻的高手,再是明白不过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