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拿起桌上的茶杯,掀开茶盖朝里面吹了吹,把茶杯放到了他手边。
“快吃。”常伯樊见她不动,催促了她一声,说着时他的手甚至比嘴快,已拿起勺羹盛了一勺的粥往她嘴里送。
都送到了嘴边,苏苑娘张了张口把粥含了进去,随即又撇头去看丫鬟们,见她们都动了起来,端热水的端热水,进去睡房拿衣物的已也然进去了,她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常伯樊吃他的饼子。
“苑娘,别看了,你吃着,我这就快了,我自己去换外出的,这就出来。”见她心神颇有些不安,常伯樊把最后半块一股脑地塞进嘴里,站起来往里走。
苏苑娘目送他进去了,不一会儿通秋出了睡房来,和她道:“娘子,姑爷说不用我,说他自己能好,让您带着小娘子好生趁热吃饭,不用担心他。”
苏苑娘颔首,便压下了那股想尾随进去的犹豫,坐在桌边用着早膳等着他出来。
常伯樊很快就出来了,苏苑娘搁下筷子准备送他,却见他不像往常那般还到她跟前来说说话才走,只见他一阵风向门边走去,边走边回头:“你别送我了,外面太冷了,你也别过来了,你一过来我就出不了门了。”
常伯樊说着,双手用力拉开门出了门去,刚跨出门就把门紧紧带上,朝那廊下挨着冻站着等他的孙掌柜和丁子道:“走了,快点。”
他大步流星走在了前面,这下比谁都急了,年轻力壮腿脚本就胜常人一等的丁子尚且跟得上,孙掌柜就苦了,走了几步要小步跑着方才跟得上前面的当家的。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出了门,当家见他落在后面,回头还朝他冷冷地喊了一句。
这一段小跑,孙掌柜身上已不冷了,被当家这一说,脸上更是热了,红着脸过来,还被丁子同情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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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日就是小年,苏居甫上官与吏部交锋的事情已把他压得夜不能寐,但妹妹那边的事他也没放下。妹夫带着妹妹来京,他是没有时间好生做东陪他这妹夫在京城里逛逛,但这要紧事当头,他也不能什么都不管看着妹夫为着银钱的事一个人在这京里横冲直撞,是以他舅舅一暗中给他递了个办法,苏居甫连夜就搭上了
他外祖弟子的线,由他先开口给妹夫那边求了个情面。
以前他也不是没帮过忙,但去年他妹妹还未与常伯樊成亲,这亲成还是不成还没定数,且常伯樊也没亲自上京来,苏居甫自然不会多管闲事把事情揽到身上来,他们的情份还没到那个份上。但现在这亲成了,常伯樊的身份就是自家人,是他唯一的一个妹妹的丈夫,苏居甫这动起来也是舍得下力气,不仅是用上了外祖那边的人和亲戚,他自己这边也暗中朝自己的同窗同僚和与他父亲交情甚深的一位在朝的叔伯递了话,有他出面作保,户部那边就开始有人为他妹夫这事开口说话了,眼看就在户部最后封帐的日子,户部就开始松动了。
常伯樊这日出现在户部衙门前时,苏居甫早在衙门前面的一条街上的酒楼等候他良久了。
随平把好不容易寻到的姑爷带过来,就见主人一脸怒气,皱眉朝姑爷道:“怎的这个时辰才过来?”
“兄长找我有事?”常伯樊忙拱手,恭敬回道。
“坐罢,我就几句话,先跟你提醒一下,说完我就要走了,我衙门还有事。”苏居甫一挥袖子,不耐道。
“公子是领了公事过来办差的,办完本来就要走了,就是有话要跟您说,这才等了许久,您和公子慢说,小的带着您的人去喝杯小茶,就在楼下等着,您到时候下来一眼就能看到我们了。”随平躬身说罢,很快就退步到了门口把门带上了。
“是伯樊的不是,请问兄长是何事,您说,我听着,我不坐了,我站着听是一样的。”常伯樊见那随从话说得很快,随从都急了的事,想必舅兄的时间也是万般紧急,便掐了那请罪的话,站到苏居甫正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