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有赏。”
底下倒是有人喊起了好,但是应者寥寥。
毕竟大家都是为钱而来,各种人情世故都见的多了。说到底,他们眼里只有陈府许诺的灵石。
只要灵石给到位了,这些散修才不管那叛徒犯了什么罪。
更有甚至,可能还会打叛徒身上那所谓重宝的主意。
这样的百态,陈链看在眼里,虽然不屑一顾,却也什么都没说。
被金钱暂时绑在一起的联盟,自然没有牢不可破这一说。这些人只要充当马前卒,奉献出自己的体力技巧甚至生命就足够了。
至于一些被贪婪蒙了心的人,想要那所谓的重宝的话,就让他们自个慢慢找去吧。
......
姜年正在切菜的手一顿。
本来坐在餐桌前,专注于一个木头楼房拼接的齐拓突然问道:“怎么了?”
姜年倒是对他的三心二意不奇怪,只是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切到手了。”
“是吗?”他放下了手中的木块,好奇地凑了过来:“切到哪里了?”
姜年伸出了被切到的手指,那里只有一条细小浅红的痕迹。修炼之人肉身不比凡人,虽然姜年入道时间短,修为低,但至少不会切菜的时候流血了。
本来也不是值得一问的事情,姜年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心不在焉。
或者说,有一种背地里针对自己的阴谋正在萌发,本人突然全身一恶寒的感觉吧。
不过齐拓本人却一副很在意的样子:“不得了,不得了。”
“齐先生,怎么了么?”姜年倒是被他这紧张兮兮的样子弄得有些不自在,“只是稍微擦破了点皮,没一会儿就会好了.....”
“啊,我倒不是那个意思。”齐拓直起身体,笑说:“难道你不觉得你与旁人的不同之处吗?”
“不同之处.....”姜年有些茫然,指切菜切到手吗?
这种事情,应该大部分人都有吧。
“....我说的是你的体质,小笨瓜。”修长的手指在姜年额头上轻轻一弹,耳边传来了男人带笑的叹息。
“练气期,凡金利器还是能够伤害到修士的,哪怕切菜切到手指,也绝不会像你这般只留一道浅浅红痕。”他拿起那把菜刀,却有一种抚剑的潇洒,指尖轻划过刀尖:“按照你切菜的力度,至少也会流血才对。”
“您想说,我的体质比起旁人得到了更大的提升,因为入道?”姜年托着下巴附和。
“真真是旁人所羡慕不来的天赋,还好你是五灵根,不然不知道多少天才会因为你的天赋而羞愤自尽。”他开着玩笑,无形的流风帮他把菜刀放回了案板上。
随后,他又问道:“奇怪,你今日有心事吗?”
姜年顿头,了然对方是在关心她为何会无缘无故切到手指。
“只是内心有所不安。”姜年又去拿菜刀,沉甸甸的分量在手中莫名有一种安心感。
“高阶修士有感应之能,能够避祸躲灾,却逃不开命中注定之劫。”他突然严肃了起来,眉眼有阴郁的霜雪,“我且为你卜一卦。”
他左右看了看,手指伸入一杯茶水中,以水作墨,在木桌上点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平白给人一种他在泼墨作画的诗意。
齐拓一口气画完,随后轻轻叩动桌面:“着。”
那平滑深棕的桌面上,水迹随着他一声令下而蠕动蛇行,瞬息之间百般转换,流水过处无分毫水迹。
最终,茶水痕迹变幻成一个符号。
姜年精通术法,前世也没少用,一眼就看出了那个符号的含义。
不过她闷在心里,等齐拓解释给她听。
那青年反而舒展了眉眼,重新变得温和可亲:“问题不大,虽然是针对你的,但是我可将其挡下。”
姜年点了点头,但实际上,她看出来的比齐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