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想当姨娘想疯了!你这不要脸的狐媚子,我今天非要把你赶出去卖了不可!”
金钏儿以头抢地,脑袋磕在木地板上,发出“冬冬冬”的声音,原本光洁白嫩的额头没几下就红肿起来,她哭求道:“太太,婢子错了,婢子下次再也不敢了,您饶过婢子一次吧!”
王夫人不理她,朝门口喊道:“来人!来人!把这下流的蹄子给我打出府去,我们荣国府容不得这种一心勾引爷们的狐狸精,找个老鳏夫把她卖了!”
金钏儿大哭不止,抱着王夫人的腿,流泪道:“只求太太看在婢子服侍您一场的份上,放过婢子一次,婢子再也不敢了!”
两个嬷嬷走上前拉扯金钏儿,她死死抱着王夫人的腿,仰着泪流满面的小脸看向王夫人,见她面无表情,她只得朝贾宝玉求道:“宝二爷,救救婢子,求求您,您说说话,婢子要是被赶出去,只有死路一条了。”
贾宝玉面色讪讪,低头不语,金钏儿的心瞬间凉了,哭喊道:“太太,太太,求您怜婢子一条性命,不要把婢子卖给老鳏夫,都是婢子的错,是婢子勾引宝二爷的,您饶过婢子一次吧。”
她和她妹妹都是贾府买来的,自然也能随便卖掉,若是被卖给老鳏夫,可就真没有什么活路了,前两年大太太屋里有一个丫鬟也是被赶出去卖给了老鳏夫,两个月不到就被活活折磨而死。
彩云和彩霞听到动静,跑进来跪在地上替金钏儿求情,王夫人憋了很久,逮到机会就开始耍起当家太太的威风来,她先把彩云和彩霞斥了一顿,后指着金钏儿骂道:“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好的,本来打算年底就把你送到宝玉屋里去服侍,没想到你这小蹄子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勾引宝玉,做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来,你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什么阿猫阿狗的脏臭东西,也配攀宝玉的高枝,今天不把你赶出去,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丑事来,若不是看在你服侍我几年的份上,我直接让人把你给打死!不知好歹的下流小娼妇!”
李纨院。
自打李纹和李琦随李婶娘进京,没有去投靠她们的大伯,原国子监祭酒李守中,而是贪图富贵,巴巴的投了在大名鼎鼎荣国府做二房长孙媳妇的堂姐。
李婶娘原先在荣国府后街的一处小院子里住了一段时间,后来贾母说她天天过来说话不方便,便让她住到府里来了,于是娘三个便全住进了李纨的院子。
贾瑜那里没有希望后,李婶娘就开始把李纹往贾宝玉屋里送,做不了正房太太,做个妾也行,她不再让自己两个女儿和贾瑜亲近相处,因此今天迎春她们来宁国府整理典籍孤本,她们俩并没有来,贾瑜也没有在意,他不关注这娘三个,在他看来,这李婶娘和那尤老娘是半斤对八两,好不到哪里去。
贾母和王夫人对李纹都挺满意,这孩子模样周正,身段和性格都好,给宝玉做妾最为合适。
见到了贾瑜这轮皓月,李纹对贾宝玉这只萤火实在是提不起多少兴趣,但长辈的安排她没办法反抗,只能默默的承受,常常喟叹不已。
李婶娘去荣禧堂讨好吹捧贾母去了,李纨身子不爽利,李纹和李琦正在屋子里陪她说话。
玉钏儿怀里抱着白海棠,站在门口喊道:“珠大奶奶在家嘛?李纹姑娘在家嘛?”
李纨躺在床上,笑道:“是太太身边的玉钏儿,你快出去看看。”
李纹点点头,把药碗递给旁边的李琦,起身出去了,来到院门口,只看见玉钏儿正踮着脚尖往里面张望。
“李纹姑娘,这盆白海棠是前两天从外面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太知道您喜欢这花,便让婢子送来给您。”
李纹接过白海棠,轻声道:“请你回去后代我向二太太道谢。”
玉钏儿应下,蹦蹦跳跳的回去了,李纹看着怀里晶莹剔透,烂漫盛开的白海棠,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哟,这白海棠可真漂亮,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