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鸠兹乱党勾结的原因大抵是因着太后不该姓应,而是姓胡罢。”
魏枝枝听到赵之御这般说,心内猛地一颤。她看向脸色发白的应娇,她才想起曾经第一次见到南阁老爷时便一直觉得他与谁神似,如今再仔细一瞧太后,两人的神态轮廓竟是越看越像。
“南阁野心在鸠兹,你们野心在一整个大郢。太后本就是乱党之后,私相勾结行谋逆之事已是罪不可恕。更曾使卑劣手段谋害孤的皇祖母,这些新债旧账,如今孤都要与你们一笔笔算。”
赵之御越说越激动,竟是硬生生扯动伤口,叫他紧皱着眉头,细汗直冒。魏枝枝悄然走至他的身旁,将手覆上他的虎口,借以安抚。
沈昭与应娇彻底慌了。沈昭见没法,注意到魏枝枝的动静,突然大喊了一声,朝着魏枝枝的方向扑来。
魏枝枝在一阵惊吓之下,竟是彻底软了身子,眼前黑了下去。
梦中,满是嘈杂之音,有众人的喊叫:
“快救太子妃。”
“保护太子。”
有兵器的交接声,军士的呐喊,还有耳边不断传来的赵之御的喘息:“是孤来迟了。”
而后她一直躺在一个冰凉凉的怀抱里,眼前有一张模糊的脸,只有个轮廓,她便一直擦着眼睛,一直擦一直擦,想要将他看清。
魏枝枝缓缓睁开眼睛,入眼没有那张模糊的脸,而是金色的帐顶。
“太子妃醒啦。”
是玲儿的声音。
玲儿急急奔向屏风外边,朝着寝殿的内侍吩咐了一声,又跑回了床边:“太子妃您可终于醒了,您知不知道您已经昏睡五日了。”
魏枝枝慢慢清醒,突觉脖间一阵痒意,便上手去抓,却碰到一方纱布。
“太子妃,小心。太医说您这伤口正在愈合,抓不得,得忍着。”
玲儿把魏枝枝的手拿开,又心疼地出口:“奴可真是吓死了。奴见到太子把您抱到床上时,您与太子身上都沾满了鲜血,您哪里受过这般伤。太医还说您饿了整整三日,便是再多一日,您就···您就要···”
说着玲儿差点急哭。
魏枝枝随着玲儿的只言片语,慢慢打开记忆,先前重华殿沈昭与太后一党起事的情景又涌入她的脑海。她想起了赵之御,便急着出口相问:“太子呢?”
玲儿听到太子,眸中跟着不自觉柔了下来:“太子这五日一直在偏殿治伤,明明那么大的伤口,他偏要将寝殿让给太子妃您。将将能起身便连着五日一得空就陪在太子妃的床边,又是亲手替您擦汗,又是盯着喂食。”
“若是抛开这次遭遇不说,太子妃能得太子这般关爱,奴替太子妃高兴。”
魏枝枝见玲儿一番越说越雀跃的样子,不忍出声打断,只低头浅笑。听这般说来,想必当下宫中都已平安,赵之御没事,沈昭与太后那应已是伏法。
玲儿又说了一阵太子近日的事,无非还是忙着接赵恒的担子,忙里忙外不停。自然现下白日的时间,便也不在偏殿。
说着说着玲儿又似是想到什么,匆匆跑开,而后捧着一碗白粥走到魏枝枝的面前。
“奴看太子妃醒来欣喜过头,差点叫这粥凉了。太医吩咐了,太子妃现下一日三餐只能吃流食,您贪甜可得稍稍忍着点无味的白粥。”
玲儿舀了一小勺白粥,轻轻吹了吹,往魏枝枝的嘴边递去。
魏枝枝顺着含了一口,乖乖咽了下去。
“如今看太子妃吃粥吃得这般好,奴这心里实在欣慰。您可不知您昏迷的时候,重华殿的宫人试遍了各种方法,也没能将粥送进您嘴里。可太医说若是您再不吃不喝,便有性命之忧。当时大家都急死了。得亏太子有办法,以嘴···”
玲儿一边喂食,一边回忆着先前看顾魏枝枝的经过。此时她说到太子有办法时,又突然抿了抿双唇,急急住了嘴。
魏枝枝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