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于锦春苑便百般毁你清誉,如今更想借着狩猎会当众污蔑你,这般蛮横,心思歹毒之人,你还只是送她二十板子而已,孤心里可不满意。
往后你也不必顾虑那么多。”
魏枝枝闻言垂首,赵之御又突然贴到她的耳边柔声道:“不过你心软是心软,孤不满意是不满意,然对于你以往来说,做的却是极好。”
魏枝枝一阵脸红,偏头躲开赵之御于她耳边搅动的热气:“如今该是给罚都给了,便就起了警示作用,臣妾觉得这样方是稳妥。
毕竟凡事还得为殿下考虑,为重华殿考虑,坯相到底是殿下的表舅,不得做的难堪。”
魏枝枝说着又低下了头,发出极低的声音:“臣妾...其实不在乎他人如何看,如何说,反正殿下信臣妾便可以了。”
魏枝枝说话的当头,离他们最近的树上突然一阵响动,而后飞出一只红头鸟儿,又带出一只白头鸟儿。
赵之御自然没有听清魏枝枝后边所言,全被那两只鸟儿吸引了去:“那是什么?可不是比翼鸟?”
随后他急急从身后取箭,朝那两只鸟儿瞄准射出,两只鸟儿一前一后落地。
“你快随我一起去瞧瞧。”赵之御兴奋地准备上手摸魏枝枝的头。
魏枝枝却一脸愁容地躲开,更是别扭着垂首不语。赵之御自是发现异样,手僵在半空:“怎么了?”
魏枝枝仍是不说话,赵之御有些急,似是想到什么:“你方才说替孤考虑,后头是不是还说了什么,孤以为你是自言自语。”
自言自语?她这么一个人就坐于他的怀中,贴得这般近,她作何自言自语?
如今冲动之下说出的话,不可能再有第二遍。
魏枝枝羞恼之下,面色更见不爽。
赵之御立时连取比翼鸟的心情也没了,只盯着魏枝枝瞧好一阵,又是用手指不时戳戳她的手臂,又是拨弄拨弄她的发丝。
可魏枝枝却是闷头一路,不与赵之御再说一句话。
狩猎会后,太子自文华殿搬回重华殿,却更见脚不离地。自是因狩猎会当日,赵之御和魏枝枝带着两只比翼鸟出林,大振百官势气。
赵恒大喜之下,隔日便宣布了自己即将启程去南边的佛寺静心一段时日,他不在期间由太子监国之事,更是宣布之后,立时将国印直接交给了太子代管。
赵恒这般行为,已是相当于昭告天下,皇位很快便要传给太子了。
朝中一时议论不断,风起云涌,赵之御费了数日,更是用好几个不眠不休之夜堪堪稳住局面。
魏枝枝这几日则是每日都在懊悔。她一想起自己狩猎会当日在林中低语的那句“反正殿下信臣妾便可以了”便连脚指头都开始蜷缩。
她是当真疯了脱口而出此般羞耻之语。
当时当景,她昏了头,沉溺在赵之御那句【与你同在】之中,竟觉着自己与他一前一后于马背上缓行,真如一对新婚夫妻般,才一时冲动说出了那番话。
幸好赵之御没听见,魏枝枝又羞得将自己埋头进枕子里。
可赵之御怎么会没听见呢?那话毕竟也是她花了好一番内心挣扎说出口的。
“太子妃,太子已经喝下您送过去的鸡汤了。”玲儿走到床头,轻轻拾开盖在魏枝枝头上的枕头。
这几日赵之御虽然搬回了重华殿,入夜还是会悄悄从寝殿出去,睡至偏殿。
魏枝枝看着于心不忍,又见他一日日忙得不可开交,便每日亲自为他熬上一盅鸡汤补身。
赵之御每每喝完,都要差人禀报她一声。
魏枝枝闻言,颔首,而后又听到玲儿接上:“方才偏殿的公公来传话说太子殿下让您现下去趟偏殿找他,他要与您说明日归宁的事。”
因着先前大婚之后,赵之御事务繁忙,加上魏明也是经常不在府中,于是太子妃归宁的事便商量着拖了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