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莫说离开与不离开了。”
坯婉婉听完挂下了脸:“可姐姐明明也爱听我说太子,若是姐姐不爱听,我可说了这么多天了,也不见姐姐赶客。
当我说那城里的吃食也未见姐姐搭话,倒是说到太子,你中间还抢着问了我几句细节呢。”
魏枝枝愣了一下。她回想这几日与坯婉婉的对话,自己确实是一边克制着不去听坯婉婉提那赵之御,一边又压不住本心,忍不住好奇关心。
被一下子说到心事,魏枝枝佯装恼怒的样子,小脸微红:“不应你的时候说我不应你,应你了却被你说成有心。姐姐现下可不想与你说话了。”
说完,魏枝枝便起身,匆匆回了屋子关上门。
坯婉婉急忙追上:“魏姐姐,我随意说说的,你怎恼了呢?”
坯婉婉去右相府的次数渐渐少了。魏明待在右相府的时间却是渐渐多了起来。
起先魏枝枝还觉着欣喜,以为爹爹总算有了闲下来的时间,自己还能与他聊上几句,了解些朝中之事。
直到后来魏明连平日早朝的时间也在家中坐着,更是每每对上魏枝枝强颜欢笑。
魏枝枝才发觉不对劲,但她到底了解自己的爹爹,这么多天也未与她提一句不对劲的话语,便是不想令她知晓什么。
于是她旁击侧敲,整日缠着虞氏软磨硬泡,撒娇都使上,才终于令虞氏开了口:
“你爹爹近日被那刚回城的骠骑将军给参了好几本,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都有,圣上无奈之下便停了你爹爹的职。”
魏枝枝闻言暗叹不妙,自己的爹爹竟摊上骠骑将军这号人。
先前骠骑将军的女儿蛮横无理她已是见识的清楚,而这骠骑将军之蛮横自然比他女儿高上九重楼。
他这般目中无人,皆因他手握先帝圣旨,除了谋逆叛国大罪外,其他罪责一概可免,更是见他手中圣旨如见先帝。
所以朝中百官即便日日参他本子也不能撼动他半分,然只要他参上别人一本,便可将人往死里弄。
皇上亦是无可奈何,只能大事谴责,小事闭眼一过,能送他去边疆便送他去边疆待着。
虞氏眉头紧锁,又说道:
“你爹爹在朝中又向来没有什么特别交好的同僚,除了左相还能站出来为你爹爹说几句话外,其他人皆是能少一事则少一事。
还好你爹爹平日为官磊落清明,便也没叫人抓住什么把柄之类的,不过皇上现下也没有什么法子,只好先停了你爹爹的职。
你爹爹平日一心栽在朝事里,这停职对他比送他去大牢,打他板子还难受。”
魏枝枝心里也跟着难受,问了虞氏一句:“那母亲可知,骠骑将军为何盯上爹爹?”
虞氏摇了摇头:“我也未知全貌,只晓得你爹爹先前查盐茶的事,查到了中西部,似乎动到了骠骑将军麾下之人。”
魏枝枝听了虞氏的话在心中暗暗记下。
当日坯婉婉也来了右相府找她,仍是跟她说了一些坯碧莲的事。
不过这一堆琐事之中,魏枝枝倒是留心了一件事。坯婉婉打听到在骠骑将军的接风宴上,坯碧莲跟卢木楠提到了沈菲菲推魏侍读落水,而后被遣回沧州的事情,卢木楠听了当场怒气冲冲地找卢将军发泄不平。
这沈菲菲是卢木楠的昔日好友,而卢木楠先前还与魏侍读有过节,新怨旧怨之下,只怕骠骑将军此次来势汹汹,还有卢木楠的推波助澜。
当晚,魏枝枝匆匆在房中用过晚膳,揣着满腹心事推开了相府书房的门,见魏明于烛火下勾着身子,反复翻看桌案上的行事录,两眼布满血丝。
她柔下声音唤道:“爹爹。”
魏明一下被惊到,抬眸见是魏枝枝,便扯开了嘴角:“枝枝,这么晚了,来找爹爹何事?”
魏枝枝合上门,走近了些:“爹爹,女儿其实都知道了。爹爹如今遇到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