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魏枝枝出声:“昨晚我见坯五妹妹是带着软枕回屋的,软枕大抵就在这屋内,我们一起帮妹妹找找罢。”
另外两人闻言皆是赞同,纷纷准备跟着魏枝枝一同起身。
就在魏枝枝掀开被子,起身去拿架子上的外衣之时,一只金丝软枕顺着她被子一掀的动作,从她床上滚落到地上。
魏枝枝惊得瞪大了眼睛,另外三人也是齐齐看着地上那个金丝软枕发呆。
陈小姐突然出了声:“这不就是碧莲妹妹的金丝软枕吗?怎么在魏姐姐的床上。”
魏枝枝回了神,连连摆手:“我真不知道为何。它突然就在我床上了。”
门外传来咚咚咚三下敲门声,此时正是到了锦春苑的各位嬷嬷叫早的时间。因着魏枝枝这屋是一号房,敲她们屋的正是春嬷嬷。
“各位小姐起来洗漱了。” 春嬷嬷喊完一嗓,便推开了门,叫四个宫女端着脸盆进了屋子。
她向着屋内福了身,抬眼瞧这屋内,只见微红着眼的坯碧莲,穿到一半衣裳的坯婉婉,一脸惊讶的陈小姐,三人齐齐盯着魏枝枝床边的金丝软枕看。
她轻咳一声:“小姐们,洗漱了。”
这时,坯碧莲突然反应过来,直直往地上的金丝软枕冲去,将其捡了起来,抱在怀里,朝着魏枝枝说道:
“碧莲想不到魏姐姐是这般人,先前碧莲将姐姐的软枕弄到了地上,便觉着愧疚,也真心想着将自己的软枕赔给姐姐。可没想到姐姐嘴上说着无妨,暗地里却惦记着这件事,更是明面上不拿妹妹的软枕,夜里无人时取了放自己床头。”
魏枝枝听完哑口无言,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应,只急着摇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没拿妹妹的软枕啊,我也不知道它为何会在我床上。”
春嬷嬷听完坯碧莲一番话,再看了看屋内的情形,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于是三人纷纷与春嬷嬷说起了事件经过。坯碧莲一口咬定魏枝枝偷偷拿了太子赐给她的软枕,更是边说边哭,可怜兮兮。陈小姐在旁说了她看到的经过,更是进一步证实了坯碧莲所说。
坯婉婉自然是百般为魏枝枝辩解,证明魏枝枝未拿软枕,不过只能证明到自己睡前的时间。
他们这屋里的吵闹声,还吸引了旁边屋子里的闺秀围观过来,大家都是见证了昨日坯碧莲弄掉魏枝枝软枕而后道歉的事,如今被坯碧莲的情绪感染,跟着指指点点起魏枝枝来。
春嬷嬷见魏枝枝一言不发,便转向她问道:“魏小姐,可有何想说的?”
魏枝枝抬眸见着屋里屋外满是朝她喷来的唾沫。她只出口一句:“反正我没拿,至于如何处置如何说都随便你们,我从头到尾都是清白的。”
她先前还可为自己辩驳一句两句,如今她一张嘴如何对抗五十张嘴。而且她只有一张嘴,她们却有人证更有物证,想冠她什么名便是什么名。
春嬷嬷抬手示意大家停下喧闹:“既然如此,那便按着宫里的规矩,以私藏他人之物来罚。不过念着还在选秀期间,这证据也还不足以定下魏小姐的罪责,因此为了给众人一个交代,请魏小姐尽快归还金丝软枕,而后去院子里领十个手板罢。”
“什么?十个手板?” 赵之御将手中的书一把扔到了原福身上,“孤都不忍打她一下,那群宫人敢打她十个手板?原福,这就是你口口声声对孤说的在锦春苑已打点好了一切?”
原福眉头拧成川,将地上的书捡起来放回桌案,而后缩着身子一言不发。
赵之御又急忙起了身:“不行,孤得去瞧瞧。”
原福此时立时拦住赵之御,生生按住了他:“不可啊殿下,不可。既然殿下已经决定了这么做,便千万要沉住气,更不要对魏姑娘多出一分关怀来,否则前功尽弃。”
赵之御被这么一按,稍稍平复了下来:“如今只是送了个软枕便叫她受这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