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枝枝挂下了脸,拧起秀眉,眼神开始飘忽。
“殿···殿下,可有微臣能洗的···小溪?”
说完,她从耳根子到脖颈,都泛起一片粉红,速速将提到下颔的领子放下,怕再嗅到半分气味。
“呃···” 赵之御硬生生将话憋在了心里。他昨日擦净了她的双手双脚,却也是没敢再往里头伸。
第一次,朦朦胧胧地,魏枝枝记得醉酒那日,自己睡在他的床榻,却未过夜。
第二次,清清楚楚地,她睡在他的床榻,过了夜,醒来未见他人,却听得苏嬷嬷一番缱绻之语。
第三次,迷迷糊糊地,她睡在他的马车内,与他相对共卧一夜,并一同醒来。
而这第四次,她直觉马上便要到来。
疯了疯了。不是她疯了便是赵之御疯了。
一家靠山客栈,伴随着一阵阵木板吱呷声,二楼中间的那间房门被敲响。
“两位客官,这洗澡水已替你们备好了。”
随后,门被打开,一白发老汉颤巍巍地提了一桶又一桶热水进门。大约七八捅水之后,他出了房间,将门带上,独留房内空对眼站立的赵之御与魏枝枝。
魏枝枝手足无措地面对着赵之御:
“殿下,那微臣便先进去洗了?”
说完,她抱着一包袱的衣裳,向着赵之御迈了一步又匆匆收回,又迈了一步。
“呃···哦!” 赵之御意识到自己挡了魏枝枝的路,红着脸退到一边。
这是他们途径之处唯一的一家客栈,整个客栈里头,只有二楼这间客房有个窄小的独立浴间。其余房内的房客均要到外边的公共浴堂洗浴,说是公共浴堂,不过也就是在不远处的一条小河旁简单围了个栅栏。
魏枝枝便只能跟着赵之御进了他的房间。
“殿···殿下,您?” 魏枝枝一步三回头。
这房间是给太子的,可里头的浴间就一半透的小屏风相隔,赵之御大咧咧地站在屏风一侧,魏枝枝不敢叫他出去,却也不敢进浴间洗身子。
赵之御见那屏风后边水汽氤氲,白烟缠绕着缓缓升起,也绕乱了他的理智,令他所有反应都慢了那么一拍。他听到魏枝枝叫他,他才想起他不便站在这房间里头。
“哦···” 他快步走了出去,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