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魏枝枝倒是惊奇爹爹竟然叫她提防都城出了名的闲游世家,此刻急忙问道:
“爹爹您是说,沈侯爷的财路来历不明?”
魏明抚了抚长须,回道:“一是财路不明,二是往来的商队均是边境的散户,并非户部登记在册正经商队。这也是爹爹偶尔与你坯伯伯出外勤时发现的,再三便是爹爹直觉沈侯爷并不简单。”
说到坯继先,魏枝枝想到他手底下不也有许多不该是他这官职能负担得起的私财,于是出口:
“可···坯伯伯···”
魏明见魏枝枝吞吞吐吐的样子,已是明了她的意思:
“你坯伯伯啊,那是明着贪财,不过他那些均是正面来路,并非不义之财。”
坯继先好财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那是骨子里头的爱财,但名下之财并非搜刮民脂民膏,来路不义,倒是偶尔钻些漏洞,要些权益,便是圣上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并未造成什么伤害,与一肱骨之臣相比,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魏枝枝此时却在心里盘算,既然爹爹得了这些情报,依他的个性,后续该是会有所动作,她便将心里疑问问了出来:
“孩儿谨记。只是爹爹你可会将这些上禀?”
“眼下只是有些蛛丝马迹,还未形成定论,爹与你坯伯伯也只能先暗中察访。这事啊,最终很可能会到太子那去。”
毕竟涉及户部,而户部又实际上由太子兼管。
“那么,爹爹与坯伯伯可要小心行事。” 魏枝枝闻言,想着这事并不一般,便心里为魏明担忧。不知觉间,她心里也浮现了赵之御的脸,更是没由来地憋着闷。她并不明了这闷是由于何,便将其暗暗归结为多年君臣之谊下,她总还是要替他担心一下。
“你便照爹爹说的,不与平阳侯府的人来往。爹爹这,你放宽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魏明看了眼魏枝枝,又叹了一口气,“再过些日子,你也许顺利离开了朝堂,离开了重华殿这些是是非非,便也跟你没了关系,爹爹还是希望你做那无忧无虑的姑娘。
“皇后驾到~~”
林舒还未等到重华殿头内侍宣话完毕,便已是急急奔向里殿,跟着到处寻太子身影。
“御儿,御儿,太子···太子···”
“母后?母后为何如此急唤皇儿。” 赵之御刚从皇帝的议事厅回来,此刻正于寝殿换身便服,闻声便速速整了整衣冠,从里头出来。
“皇儿近日可是越发不管母后的意思,这太子做得久了更是随心所欲起来。” 林舒往着厅前走去,重华殿的内侍已是轻车熟路地将座椅备好,垫上软塌。
“不知母后何意。” 赵之御已在内心排算着林舒今日这般来重华殿所为何事,又猜测着她这气急败坏的话里头意欲所指。
“小德。” 此时被唤小德的内侍捧着四五张画卷走向前,将其摊开在桌案上。
林舒一见便头疼地啧声,
“你看看,太子你看看。”
“这···” 赵之御看了一眼画卷,心里头已是有七八分猜想,那七八分猜想之中的七八分内容都直直指向了一个名字“魏枝枝”。
“你是知晓母后向来喜欢婉儿,当下你相中坯府狐媚子姨娘的女儿也就不说了,好歹也还是坯府的。可你这呈上来沈侯府的是怎么回事?”
林舒看那沈菲菲的画像在一众贵女画像之中格外刺眼,便是胸口也跟着情绪起伏,
“你是嫌你母后被太后压得还不够吗?你不要与母后说你做太子这么久都忘了沈侯爷与太后是一伙人。先前将沈菲菲往你殿里推,便就是太后的意思,母后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母后是没想到你竟会着了沈菲菲的道,主动敞开怀抱!”
赵之御看了眼那桌案正中的沈菲菲,皱了皱眉头,他急急安抚林舒:
“母后,此中该是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