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林舒惊得捂嘴,差点喜极而泣。同为一党的左相坯继先眼亦是眼眸子一亮,身下五根手指不停掐算着。
赵之御此时却是神情淡淡,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儿臣受宠若惊,定当竭尽全力以稳鸠兹之心。”
赵恒闻言,仰头大笑:
“哈哈哈,果然是孤的太子,你说的不错。朕说了这是一份礼,更是一份责任。如今鸠兹内患深久,各方势力直逼朝堂,朕便限你一年之内,助那鸠兹国王一臂之力,摆平乱党。”
赵之御拱手回道:
“儿臣知晓,深受父皇礼之重,心之切。”
林舒原本上了九重云霄的心,此刻不得不“咯噔”一下。鸠兹这乱党之事,虽说给的条件是数一数二的好,对赵之御是极其利好,但做母亲的终是不想看自己儿子去冒险。
“陛下这礼,可真是叫臣妾一惊一乍,陛下还真是处处不给御儿找闲。” 林舒凑近赵恒。
“你啊,御儿有他自己要担的责任,你做母后的,看着他便是。” 赵恒回以林舒微笑,并宠溺地握了握她的素手。
此时,沉默了些时候的赵子期上前一揖:“恭贺皇兄,子期亦是深受鼓舞,愿紧随皇兄之步,奋发图强。”
“子期也是越来越有担当了。朕似乎有一年多未见你。今后可得多来宫中走走啊。”
“承蒙父皇关心,子期铭记在心。”赵子期恭恭敬敬回话。
借着赵子期这番恭贺,众人似反应过来般,纷纷上前庆贺太子得了鸠兹国。
酒过三巡,赵恒突然凑近赵之御:
“御儿,朕还有要事处理,此刻便先离席了,今日是你生辰,你且只管尽兴。”
林舒也是会意:“母后近日身子容易乏,眼下也得回去调养身子。” 说完,便反握赵恒的手。
赵之御哪能不不明白:“如此,儿臣便谢过父皇,谢过母后。恭送父皇,恭送母后。”
大厅内响起内侍两声宣话:
“皇上起驾。”
“皇后娘娘起驾。”
众人便知皇帝已走完过场,此刻纷纷跪地:“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
帝后走罢,殿内一下子恢复了些热闹,赵之御却是无心热闹,此刻朝着堂下四处张望。
“原福,魏侍读呢?” 他掩嘴问边上的原福,“你可有见到他?这宴席还在进行,他这主办又是如何做事的?”
原福瘪瘪嘴,看着空了好几个贵女的位置,回道:“接下来便是贵女献艺,魏侍读该是去准备相关事宜了罢。”
赵之御闻言捏紧了手上的酒杯:
“魏侍读对此倒是比那些皇亲大臣还要上心。孤如今要看看,在这上面,他如何开出花来?”
“啊——” 一朵桃花随着喊声从那细枝上飘落下来。重华殿外的小亭内倒下一抹艳色,正是那换上一身红舞衣的坯婉婉。
旁的魏枝枝吓得赶紧去蹲下来去扶她,身边坯婉婉的侍女小翠也是匆匆上前。
“坯四小姐,可还好?”
坯婉婉抬起头看魏枝枝时,已是满眼盈泪,本就清冷的脸,留了泪水便显出一些凄美来。
“魏学士,婉儿怕是今日没办法再跳这惊鸿之舞了。腿是万分的疼。” 坯婉婉顺着话将手抚上自己的小腿,秀眉紧拧,“都怪我,心里一慌,非要先跳一遍给魏侍读看了才觉心安,这又是麻烦魏侍读,又是自己摔疼了腿遭罪。”
刚刚魏枝枝在小亭内休息醒酒,好不容易下了些酒劲,便见坯婉婉慌里慌张的过来,求着她一定要帮她看看惊鸿之舞,说是准备了三天三夜就为此刻。她一时不忍拒绝,便在旁坐下看了起来。
眼下这坯姑娘突然倒下,看着似是摔得不轻,她已是被这阵势吓得慌了神,又听她说没法再跳惊鸿之舞,她更是着急。
“坯四小姐,在下先叫内侍请了太医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