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自己最关心的那一群贵女,此刻见到她们乖乖巧巧,花枝招展的模样,心下便安定了许多。
宴桌满陈,佳肴列盘。
魏枝枝走至殿前正中,清了清嗓,用着不小的力气出声:
“各位贵宾,小官乃此次太子生辰宴主办,时辰将近,还请各位落座,静待太子驾临,共期皇上圣驾。”
殿内的交谈声陆陆续续降下。有的认识魏兰树的官员知她是太子身边的人,此刻恭恭敬敬地朝她回几句“辛苦魏大人”之类的话,不认识的便就跟着附和。
一众人随宫女的指引纷纷入了自己的座位。
此次,魏枝枝是得了太子的恩典,于上座入席。
她对面便是那一群皇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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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引自《管子·心术》,意为礼是顺应人的感情,按照义的道理,而规定的制度和标志。
第17章 三月双廿五 “阿兄,你看那是谁?”说……
“阿兄,你看那是谁?”
说话的正是七皇子赵子听,浓眉长眼悬胆鼻,着一苗色圆领袍,席坐于五皇子赵子期身旁。
他一向与同母所出的赵子期不来客套,便是用“阿兄”叫得亲热。此刻他正微微推赵子期的手臂,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得了之人般,一个劲儿地朝着对面努那尖削下巴。
赵子期只顺着赵子听所示方向瞥了一眼:
“不正是此次宴席主办,他方才不是自荐过么?”
赵子听轻嗤:
“阿兄果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做母妃眼前人。
那是魏兰树,魏相家的独苗。你我宫里读书那会儿,他跟在三皇兄身边做侍读学士。这么久不见,竟还是三皇兄的小跟班。”
赵子期向来不打听与赵之御相关的事情,便是宫里头的事也极少打听,只一头栽进自己广平王府的事。这在朝中宫中的关系皆是容妃替他打理着,他只需照着容妃说的做便可。
所以他也许见过这魏侍读,但并无心思记得这号人。
眼下他摆了摆衣袖,靠坐席间,对于弟弟的揶揄只随意打发,:
“你无事说他作甚?”
“阿兄是忘了,我有一年被少师在父皇面前告了一状,说是小考带头舞弊,被父皇罚了三日闭门思过。后来我才知那是三皇兄在背后推波助澜,为的就是替他的魏侍读出气。
嘁,我不过就是看那魏侍读白白净净,脸儿滑嫩,长得跟乐坊里的仱人似的,便堵人调戏几句,至于三皇兄这般不顾手足。”
赵子听说起往事间还握了握拳,斜瞪了眼上首三席赵之御的空位,
“不过,这魏侍读如今倒是看着没怎么变化,反而越看越水灵了,你说他好歹相爷之子,在赵之御身边这么久了也没个调职与升迁,不会···不会是三皇兄也有那般兴趣,拿捏了他,留这宝贝儿日夜磋磨。”
最后几句,赵子听凑在了赵子期的耳边说,说话间,还多瞄了几眼对面的魏枝枝。
“子听,你太放肆了!休得在这场合胡言乱语,更莫要用你那些心思揣度他人之意。”
赵子期听他弟弟出口极其不敬,忙厉声斥责。
他这弟弟能玩女人,也能玩男人。看来自赵子听离了宫内管教,在茂城过得自由,应是没少去那些秦楼楚馆与仱人乐坊。这些隐蔽私好,他与母妃知道便罢,若是闹出什么事情来叫宫中知晓,他母妃怕是会抬不起头来。
遂又提醒道:
“那魏侍读是朝中官员,又是魏相爷的儿子,更是太子的人,你别打主意。”
赵子听挠挠后脖子,悻悻嘟囔:
“不就开个玩笑嘛,阿兄甚是无趣。”
赵子期见弟弟这般,复瞪了他一眼,惯温和的神情此刻略带怒意。
赵子听只得连道三个“晓得了”后闭嘴,眼睛却没怎么离开过对面的魏枝枝。